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洪進財走訪民族村、小林村、勤和村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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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屋」將變成災區的「隆恩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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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克颱風災後重建特別條例》建議修法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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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部落,也給「杉林永久屋」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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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域引水沒了?及災難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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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報導: 大河高屏溪‧養不起高屏人? (五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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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魯凱傳統農法 大南國小學童上山種小米



上周六(3月13日)台東大學理工學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與大南國小合作舉辦小米種植體驗,邀請高年級學生,在耆老的祈福與帶領下,回到東興村魯凱族人的舊部落「卡巴里瓦」,種植小米及時令作物,度過一次特別的周休假期,現代魯凱孩子在祖靈留下的土地上,植入文化與環境的連結。

台東大學理工學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目前致力「拜訪生態農村」專案,先從達魯瑪克做起,積極走入社區,捲動不同年齡層的族人,參與舊部落美好價值的重建工作。早在播種前兩周,綠色產學合作中心就與部落族人上山除草,播種前的準備工作,需要把大部分的草根、雜草根除,集中等它乾燥再燒掉,以利小米生長。3月13日當天飄著綿綿細雨,頭目先以檳榔進行儀式,祭告過往在此開墾的祖先及生活過的靈魂,告知他們「我們要繼續使用這的地方了,請將不順的東西排除」,最後用水澆灌檳榔,以示淨化。

儀式結束後就可以開工了!必須使用鋤頭再一次除去草根,然後將小米混著土播灑到地上,灑完要輕輕撥土覆蓋小米,並在小米田邊緣種玉米、鵲豆及南瓜等雜作。有些孩子是第一次上來舊部落卡巴里瓦種小米,有的人不小心被鋤頭弄傷了手,或是在陡峭的山坡上滑倒,但他們仍舊不以為意,六年級的男孩們還合力拔除較大的樹根,田火本長老看了說「啊!先把小的、好拔的草挖掉啦!」原來整地還是有技巧的,聽從老人家的指導才不會事倍功半。

由於上午一直下著毛毛雨,田長老決定先點火悶燒雜草,以免草堆潮濕不容易一次燒完。燃燒草木堆的白煙瀰漫了整個小米田,頓時如置身濃霧中。長老們決定快速地完成播種工作,將下午的工作併在上午完成。收工後的大南國小孩子們顯得飢腸轆轆,午餐是傳統食材,野菜湯圓、糯米飯、豬肉、炒野菜等菜餚,填飽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胃。中午用餐時,太陽終於露臉,天氣轉晴。古明德頭目說,「播種後希望可以下雨,這樣小米就會長得比較好」。

受到現代外來文化的影響,部落的孩子已不太接觸農事。頭目古明德說,在他們小時候,同樣這個年紀的時候,就跟著大人出來工作,雖然比起現在孩子的童年辛苦,但也學到許多生活技能。光看這幾位六七十歲的長老們工作時的背影,沉穩、熟練地彎腰、揮動鋤頭、播種,身手比小學生們俐落,也不顯疲態,的確是現在的孩子們應該學習的勞動態度。

午飯後,東興社區發展協會總幹事張力元,與小學生的教母田淑華,一同帶領孩子們認識民族植物,「你們摸摸看這個葉子柔軟的觸感,像不像天然的衛生紙?」張力元摘下一片「屏東鐵莧」的葉片說明它的妙用。走進2008年重建的常民家屋,張力元說明,「這些石版是以前的momo(長輩、祖先之意)很辛苦地從遠方蒐集來的,這些石版的年紀比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還要古老,我們要尊重它」

孩子們坐在石板屋裡,嘻鬧的人漸漸安靜,聽長輩述說祖先的生活方式;舊部落卡巴里瓦不是過時的遺址,而是認識自己的血脈來源、學習生活經驗的最佳場域。下山時,孩子們問「什麼時候還會再上來呢?」綠色產學合作中心專案秘書蔣紹文表示,播種後一個月,也就是四月時會再來除草,幫助小米成長茁壯,預計在六月收穫。 (全文完)

2010年3月22日 星期一

黑潮的甜蜜故事



「黑潮甜蜜的故事」,影片敘述蘭嶼的傳統生態智慧。
海洋對居住在海島的雅美族人有著深遠的影響,雅美族人說:「海,是母親的奶水;島,是父親的胸膛。」西太平洋中的黑潮,每年三到六月如同一位情人擁抱著蘭嶼,深深牽引蘭嶼的一顰一笑,生活於蘭嶼的雅美人是海洋的孩子,黑潮的寶貝。


You Tobe TITV原住民族電視台
http://www.youtube.com/user/taiwanindigenoustv#p/a/u/2/Xg-ootrCbUY

『新大洪水』



『新大洪水』乃原住民族電視台製播,希望可以從原住民族發展出的宇宙視野,試圖探討人與土地和大自然環境的必然關係。
並且進一步來了解人類在享受文明進步的同時,人類「貪婪」的本質使得「森林」棲地被大肆破壞,以山林守護者自居的原住民族如何看待本世紀人類的命運..........。
環太平洋的台灣,2009年8月南部遭逢重大水災,災難背後除 了全球氣候變遷外,囤積了複雜的經濟結構與歷史因素,這波殖民「土石流」仍繼續沖刷著 那裸露地表上的台灣原住民環境難民...



You Tobe TITV原住民族電視台
http://www.youtube.com/user/taiwanindigenoustv#p/a/u/1/4t9MDh-I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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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台灣有「美麗島」之稱,是人間的樂土,是造物主賜給人最好的禮物,而居住在這塊寶島的主人,自由自在享受天堂般的日子,因為知道「人鬥不過天」,所以沒有人定勝天的驕妄態度,如何學習與大自然共生共存和平相處,什麼是「森林」的自然法則,如何面對生存環境的變化?
要了解大自然就必須成為一種生活態度,原住民族已經把她轉化為一種文化,變成一種山林智慧,是累積歷代祖先的最高度的生活智慧,是原住民族社會發展出來的宇宙觀,而這樣的視野也是現代人必須向原住民族學習的生態智慧,是人類重要的珍貴資產,亦是學習環境倫理重要的哲理。
面對全球氣候變遷,人類所生存的世界正在劇烈的改變,人類如果無法改變「貪婪」的本質,繼續朝向更高度的開發,不放棄文明進步帶給人類的物質享受,那麼土地的承載如何經的起大肆破壞的結果?當「森林」棲地滿目瘡痍,人類如何檔的住另一個「新大洪水」的衝擊?

魯凱族戰爭與出草口傳文學






 壹、魯凱族聝首之起源傳說故事
  一、殺鳥為聝首之嚆始
  羽根田盛原作、黃啟明翻譯〈排灣族的傳說.魯凱族獵首的起源〉載:(註一):
     從前,「伊拉」社的頭目常命其部下捕抓小鳥,供其殺鳥以自娛。待鳥隻殺光及至殺猴時,更覺有趣,於是每日派部下至各處捕猴的結果,附近已無猴子的蹤影,須遠至海邊。
  然而,迨部下歸來捧著猴首促大家唱歌跳舞時,竟然感到索然無味,於是心想若取來人首,一定非常有趣,便向其他部落出草取回一人的首級,大家圍在一起,又唱又跳。
  由於眾人受到鼓舞,跳起舞來格外起勁,所以情形頗為有趣。於是,這之後若要發動眾人歌舞,就要先出草獵人頭,其他部落也紛紛起而傚尤。
  本則傳說故事情節要述如下:
  (一)魯凱族聝首習俗起源於「伊拉」社的頭目。
  (二)「伊拉」社頭目常命部下捕抓小鳥供其殺鳥以自娛。
  (三)「伊拉」社頭目鳥隻殺光及至殺猴時更覺有趣。
  (四)殺猴盡興了心思用人首一定更有趣,便向其他部落出草取首級,大家圍在一起,又唱又跳。眾人歌舞格外起勁
  (五)此後若要發動眾人歌舞,即先出草聝首,其他部落也紛紛起而傚尤。
  二、樹果為聝首之嚆始
  羽根田盛原作、黃啟明翻譯〈排灣族的傳說.魯凱族獵首的起源〉載:(註二):
     起先眾人把稱為「拉立基」的樹果置於中央,大家圍成一圈邊看邊跳。因為毫無興趣可言,就改以猴首代替,遂覺得稍稍有趣,之後認為若以人的首級代替,一定更加有趣,終至演變成獵人頭。
  本則傳說故事敘述聝首之嚆始:
  (一)最初以「拉立基」的樹果置於中央,大家圍成一圈邊看邊跳。
  (二)以「拉立基」的樹果引以歌舞毫無興趣,即改以猴首稍覺有趣。
  (三)以首級引以歌舞更加有趣終至演變成聝首習俗。
  依據上兩則故事,馘首原來是用以載歌載舞,後來演變的結果,變成了宗教祭典儀式的聝首行為了。  
 貳、魯凱族聝首之祭儀
  喬宗忞《台灣原住民史魯凱族史篇》載多納社laptwan家族負責聝首後歸來之儀式:(註三)
     laptwan家自maka之南的tak rarovan移到lamulamur,再到tona。有廿戶。laptwan家族原是k ataon 附近另一聚落的貴族,該聚落與k ataon 有聯盟的關係,彼此應在有特殊祭儀時通知另一方。
  但有一次k ataon 未通知便舉行了祭儀,該聚落於事後得知,因遭到盟友欺瞞,深深感到受了侮辱,便集體遷到某處山崖居住。
  不久之後,聚落中所有的人在一次狂飲之後墜崖死亡,只留下了一名已懷孕的婦女。
  k ataon 知道此事之後,便將該名婦女接k ataon 居住,為她及孩子建了名為laptwan的家屋。
  從此laptwan家族便負責名為muailukusunabala的儀式,該儀式在獵首歸來之後舉行,目的在於祈禱遭獵首的敵人的靈魂不會來侵擾聚落,同時並保佑聚落平安。
  muailukusunabala與獵首之前舉行的祭儀同樣重要。
  這個由θakilatan家族主持的祭儀的目的,是祈求參加獵首的成員一路平安,同時使敵人未開始作戰便先感到怯懦害怕的儀式。  除了主持muailukusunabala之外,laptwan家族不需要向θakilatan家族繳納貢賦,另有若干關於該家族的禁忌。
  本則傳說故事情節要述如下:
  一、laptwan家族原是k ataon 附近另一聚落的貴族,其與k ataon 有聯盟的關係,彼此應在有特殊祭儀時通知另一方。
  二、有一次k ataon 舉行祭儀,未通知laptwan家族,深感遭欺瞞與侮辱,便集體遷到某處山崖居住。
  三、有一次,聚落中所有的人在一次狂飲之後墜崖死亡,只留下了一名已懷孕的婦女。
  四、k ataon 將該名婦女接k ataon 居住,為她及孩子建了名為laptwan的家屋。
  五、從此laptwan家族便負責名為muailukusunabala的儀式。
  六、muailukusunabala儀式在獵首歸來之後舉行,目的在於祈禱遭獵首的敵人的靈魂不會來侵擾聚落,同時並保佑聚落平安。
  七、獵首之前舉行的祭儀由θakilatan家族主持。
  八、獵首前祭儀的目的,是祈求參加獵首的成員一路平安,同時使敵人未開始作戰便先感到怯懦害怕的儀式。
  九、laptwan家族不需要向θakilatan家族繳納貢賦。
 參、魯凱族戰鬥訓練
  宗光〈太陽王子魯凱族與裸像之謎〉載云:(註四)
     魯凱人事實上也相當保守,因為他們十五至十八歲的青年男子,禁止交女朋友,須接受族裡嚴格的軍事訓練,不但要晚睡,還要早起。
  訓練項目中包括膽量、服從和「不吃不喝」的「絕食」求生訓練。滿十八歲了,至二十一歲的年齡,才可交女朋友,二十一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可結婚。
  本則敘述:
  一、魯凱族十五至十八歲的青年男子,禁止交女朋友。
  二、十五至十八歲的青年男子須接受族裡嚴格的軍事訓練,不但要晚睡,還要早起。
  三、青年男子的訓練項目中包括膽量、服從和「不吃不喝」的「絕食」求生訓練。
  四、魯凱族男子至二十一歲的年齡,才可交女朋友。
  五、魯凱族男子到二十一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可結婚。
  男性在青壯時期,有用布帶束腰的習慣,可能認為如此可以表現出男性美,但不確定實際的目的為何,一說則為訓練青年能長時間耐饑,以在高山狩獵或爭戰衝突時的需要。(註五)
 肆、魯凱族taromak之爭戰傳說
  喬宗忞《台灣原住民史魯凱族史篇》載taromak傳說:(註六)
     在北方擁有內本鹿中央及下方廣大的獵場,曾和晚來的su ao有過爭戰,最後以su ao向taromak繳交地租的方式解決。
  和東部地區的排灣族之間,卻屢有爭戰。karakaran為抵抗taromak,而至dad l招來魯凱族,形成marudup聚落。後來由於taromak反和太麻里溪仔流域排灣聚落的婚姻關係日益頻繁,爭戰的情形漸緩。
  然而與距離較遠的vavikar(虷仔崙溪岸)、toahua、與大竹高溪的oaau(拖狗或大狗),則至今仍是vaea(仇敵)。vavikar因不堪taromak襲擊而遷至近黃。
  本則傳說故事情節要述如下:
  一、taromak曾和晚來的su ao有過爭戰,最後以su ao向taromak繳交地租的方式解決。
  二、karakaran為抵抗taromak,而至dad l招來魯凱族,形成marudup聚落。
  三、taromak和太麻里溪仔流域排灣聚落的婚姻關係日益頻繁,爭戰的情形漸緩。
  四、vavikar因不堪taromak襲擊而遷至近黃。
 伍、魯凱族賴拉丹避難傳說故事
  奧威尼.卡露斯鴦《雲豹的傳人》載〈賴拉丹lhailhathane〉:(註七)
     舊好茶的西方,也就是蒲葵樹下方的斷崖間,有一處洞穴可容納得下好幾家人避難,四處都是峭壁斷崖,對外只有一條進出的小洞口,而且出入都必須攀岩一段艱險的路才能到達。
  只要來到這裡避難,僅僅安排一兩人站崗守著出口處,裡頭的人就高枕無憂,毫無牽掛。
  如果是長期避難,可能只供一家三口的生計,因為所能開耕的土地實在有限,只有上下雙層小田園,而且最遺憾的是洞穴該處沒有水源,要取水必須依賴斷崖附近的溪谷,何況人必須靠很長的野藤懸下去,才能取得水解渴,更危險的是四面受敵,白天靠斷崖的邊緣可能逃不過射來的利箭。
  據說有一度好茶的人,四面受敵,全體好茶人集體逃亡到舊好茶魯敏安,只剩下一家族,因為不忍心也不願意離開他們可愛的家鄉,竟逃到這個地方,敵人知其所去之處,乃尋尋覓覓找路攻進,卻如何也找不到,最後敵人雖然發現洞口,卻又沒有勇氣攻進來。
  敵人發現洞穴沒有水源,於是守著洞口幾天,逼使其洞穴裡避難的人渴死,然而洞穴裡的人,卻利用夜間敵人看不見時到斷崖邊緣,將已經預備好的野藤一端繫著被褥懸下去到溪谷裡浸泡,然後把沾濕的被褥慢慢拉上來以供口渴的人吸水解渴,夜夜就是這樣以度過堅難的日子。
  因為這一段經驗,該地取得名稱「賴拉丹」(lhailhathane),即「以野藤繫被褥取水」之意。
  本則傳說故事情節要述如下:
  一、賴拉丹洞穴四處都是峭壁斷崖,是避難之處,對外只有一條進出的小洞口,而且出入都必須攀岩一段艱險的路才能到達
  二、賴拉丹洞穴沒有水源,要取水必須依賴斷崖附近的溪谷,必須靠很長的野藤懸下去,才能取得水解渴,更危險的是四面受敵,白天可能逃不過射來的利箭。
  三、有一次好茶四面受敵,集體逃亡到舊好茶魯敏安,只剩下一家族逃到賴拉丹洞穴,敵人沒有勇氣攻進來,逃過了一劫。
  四、這個家族利用夜間將野藤一端繫著被褥懸下去到溪谷裡浸泡,然後把沾濕的被褥慢慢拉上來以供口渴的人吸水解渴,夜夜就是這樣以度過堅難的日子。因此典故所以該地取名稱「賴拉丹」(lhailhathane),即「以野藤繫被褥取水」之意。
 陸、魯凱族與排灣族之爭戰傳說故事
  魯凱族人擴展土地難免要與他族有爭奪的行為:
     傳說魯凱族遠祖自海上登陸台東建立大南社,土地漸漸不足,後來有一個族系西往大武山開拓生存空間,在大小鬼湖一帶的卡利阿拉和肯杜爾定居,後來在沿著隘寮溪流域向西而下,從排灣族的手中取得了新的據點。
  依本則故事,魯凱族人從東部西遷的過程中,想必是與排灣族人有過強烈的爭鬥,最後從排灣族的手中取得了新的據點。
  本則傳說故事情節要述如下:
  一、魯凱族遠祖自海上登陸台東建立大南社。
  二、魯凱族人口繁衍,土地漸漸不足,有一個族系西往大武山開拓生存空間。
  三、這些移民在大小鬼湖一帶的卡利阿拉和肯杜爾定居。
  四、後來又沿著隘寮溪流域向西而下,從排灣族的手中取得了新的據點。
  奧威尼.卡露斯鴦《雲豹的傳人》載〈巴沙克尼兩兄弟〉:(註八)
     自古以來,隘寮溪兩岸的排灣族「瑪卡達呀達呀群」(makadradratha),包括「瑪卡利古路」(maka lhikudru),還有「拉瓦爾群」(lngo rarabare),始終對古茶布安的人有敵意,因此古茶布安的人想要下山買賣東西時,為了安全的理由,寧可花上最少也要七天之久,往返於台東市巴拉阿烏(balhangao)之間。
  雖然路途遙遠,但那裡的人很善待古茶布安的人,如同對待家人一樣,可能是因為古茶布安的人是來自台東,並且是他們的親族吧!
  好不容易和溪岸的排灣族彼此敵意的氣氛有機會緩和了,古茶布安的人心裡想:假如能化解彼此敵意的狀態,往水門方向比起往台東就省時許多了。
  在這樣的動機下,古茶布安的人集體下山到隘寮社,表面上意在採購必需品,其實是窺探那裡的敵意心態有否改變?當然有些人是想去考驗自己的膽識。
  那時,集體下山的人大約有四十幾位之多,其中是大頭目身份的有:古阿勒.巴池可勒(koale-pachekele),還有平民身份長老者:古散.都答力毛(kozan-thodalhimao),其他隨行的人在古茶布安當中,多數是屬於勇者,巴沙克尼家族兩兄弟巴格特拉斯和布拉路丹亦跟隨其中。
  他們從古茶布安經古道,沿隘寮溪下到出水口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地名叫隘寮社,一到那裡,古阿勒和古散宣佈各自購買東西,買完了必是回到原來分散的地點,此時,古阿勒和古散可能已經感覺到這個地方對他們濃濃的敵意,他們總是保持警戒狀態以防萬一。
  突然有兩位女子揹負著東西,經過他們正前方,因為走得緊張,使地上積水潑到古阿勒的身上,弄得一身皮衣髒兮兮,使他不悅,古散毫不考慮地抽刀猛刺其中一個女子,使她倒地不起,這一下引起隘寮社整個平地人以及鄰近的排灣族群的憤恨。
  古茶布安的人在短短的時間,回到原位,然後集體往回家路上逃,而追趕的人群人山人海。
  據說最先押後的人是一位英雄,名叫特得散.阿魯拉登(tedresan-aruladan),他背著鐵鍋,一面押後,一面護衛,抵擋隨時來襲的敵人。眼見一個騎白馬的人追趕而來,卻在特得散的槍下倒地。
  古茶布安的人始終保持一個集體的行動,弱者在前面,強者在後面,好不容易從平地逃到半山腰,逃得快,但追的人更快。
  最後,兩兄弟看情形不妙,他們即將被追上,於是自告奮勇押後,他們一面催促族人快走,一面用弓箭向後面追近的敵人射擊,那麼多追趕的人對準他們,射來的箭猶如下雨一般,在一波又一波的利箭落在他們身上,哥哥不支倒地時,弟弟多次揹負起傷重的哥哥,試圖逃開追趕的人群,然而他自己也身受重傷。
  有良知的聲音不斷地從亂箭中傳來,布拉路丹!放棄帶走你的哥哥逃走吧!我們一定取走你哥哥的屍首,……布拉路丹把他哥哥的屍體橫躺在路上,坐在屍體上面,他的箭已經用光了,只好抽出露在他們身上的箭回射追趕而來的人,最後他也倒下去,與他的哥哥雙雙為那一群人犧牲。
  古茶布安的人知道兩位兄弟已經死在敵人的手裡,在缺乏勇猛的人來抵擋追來的人時,他們想到要先到瑪卡達達丹(即瑪家社)暫避一下,因為那裡自古以來,一直是有難時借火把的地方(即取得援助之意),他們到達大頭目的家時,卻發現隨行的伙伴慈茉勒賽(chemelhesal)的刀血淋淋地掛在靈柱,當下,他們立刻明白慈茉勒賽已死在瑪家社族人的手裡,他們只好繼續逃往回家的路上,直到逃到古茶布安的地盤時,追趕的人才罷止!
  那一群人雖然都安全地回到家,卻換來倆兄弟已去了頭顱的屍體運抵故鄉,人人莫不為他們鼻酸流淚。
  古茶布安的人以及看到他們屍首的人,永遠不諒解古阿勒和古散的不智,但卻從兩兄弟的表現看到了魯凱人雲豹族群的特性和不朽的情操。
  後來,古茶布安的人因為痛恨這一次的遭遇,而先後一個接一個報仇,但兩個肇事者古阿勒和古散又怎能對歷史交代和負責呢?
  本則傳說故事情節要述如下:
  一、自古以來,隘寮溪兩岸的排灣族始終對古茶布安的人有敵意。
  二、古茶布安的人想要下山買賣東西時,寧可花上最少也要七天之久,往返於台東市巴拉阿烏之間。
  三、有一天,古茶布安約有四十幾人集體下山到隘寮社,表面上意在採購必需品,其實是窺探那裡的敵意心態有否改變?
  四、古茶布安的人一到隘寮社,古阿勒(大頭目)和古散(平民身份長老)宣佈各自購買東西,買完了回到原來分散的地點。
  五、有兩位揹負東西女子經過古阿勒和古散的正前方,地上積水潑到古阿勒的身上,古散抽刀猛刺其中一個女子,引起隘寮社整個平地人以及鄰近的排灣族群的憤恨。
  六、古茶布安的人集體往回家路上逃,而追趕的人群人山人海。
  七、兄弟勇士巴格特拉斯和布拉路丹最後為保衛族人而犧牲性命。
  八、古茶布安的人帶著兄弟勇士無頭顱的屍體返社。
  九、古茶布安的人永遠不諒解古阿勒和古散不智之舉。
  十、古茶布安的人與排灣族人繼續爭戰。
 柒、魯凱族與漢族之爭戰傳說
  在黃琡敬所撰的《蕃俗六考》中,有如下的敘述:「雍正癸卯秋(約當於西元1723年),心武里女土官蘭雷為客民所殺,八歹社加者膀眼社率領數百,暗伏東勢莊,殺死客民三人,割頭顱以去」。依發音推測應即指kachap?an。(註九)
  本則敘述女土官為客民所殺,因此加者膀眼社亦殺死客民三人,割頭顱以去。

※ 註 釋 ※
 註一:羽根田盛原作、黃啟明翻譯〈排灣族的傳說.魯凱族獵首的起源〉,台灣時報,民八三年三月廿八日。
 註二:同註一。
 註三:喬宗忞《台灣原住民史魯凱族史篇》,台灣省文獻委員會,民九十年五月。
 註四:宗光〈太陽王子魯凱族與裸體之謎〉,台灣新生報,民七八年九月九日。
 註五:同註三。
 註六:同註三。
 註七:奧威尼.卡露斯鴦《雲豹的傳人》,台中,晨星出版社,民八五年十月。
 註八:同註七。
 註九:同註三。

◎ 歡迎引用本資料,惟請備註說明。引用備註範例如下:
註:田哲益〈魯凱族的婚姻制度與禮俗〉,載於《田哲益探索文化研究室》 http://home.kimo.com.tw/bimaten/

為「好茶」命名,是「瑪家農場部落」?


若是比較好茶村的地名,「舊好茶」Kucapungane,「新好茶」tulralrekelre,「未知?」tali makadradradha副縣長說「瑪家農場部落」,傳統地名還不清楚,應該是排灣族的地名,因位置位於「瑪家村」makadradradha,所以用tali makadradradha命名,但是必須弄清楚的是現在的「瑪家農場」的傳統地名,並且希望以此命名。

用意是本來「好茶村」這個名字與傳統地名「古茶步鞍」音譯差太多,又容易讓人誤會此地「產茶」,當然回顧歷史的究因是「國民政府」從殖民角度希望雅俗共賞,但也正反映了缺乏人文的尊重與素養,才有如此大的差異,那麼我們何不重新找回自己的容顏還我「歷史正義」,應該去思考如何從扭曲的歷史,從新喚回歷史記憶,將失落的「族群核心價值」重新回歸,才能重新導正「歷史的錯誤」所遺留的殘害,去掉「殖民歷史」的禁錮枷鎖,再次開啟族群歷史的契機,然後族群的生命才得以延續,文化的記憶得到完整。

所以一個全新的名字該如何命名呢?怎樣的命名是符合族群的「尊嚴」?要如何凝聚共識從屬於排灣文化擠帶的傳統土地「生根發芽」?正是考驗著「獵人後代」的智慧與傳承使命的最大價值所在。

2010年3月20日 星期六

瑪家永久屋 祝禱聲中動土 讀後感



雖然還有許不盡如人意的地方,而且又經歷了943個「数饅頭」的日子,的確苦日子的消磨難以忍受,但是無論如何「祖靈」還是保佑「雲豹的故鄉」Kucapungane,我們應該特別感念今天的日子。
.....................................................................................

但要如何替同源的阿禮、佳暮、去露、谷川爭取他們心中的「佳南美地」恐怕才是魯凱族「共同的命運」,如今他們還未找到「新天新地」,以及找到可以聽到尊重他們心聲的「管道」,在現行的重建政策之下,「政府」與「慈濟」並無法尊重魯凱族文化延續的完整與傳承使命,而如果將來遷居到平地,族群的生存必將受到致命的衝擊,雖然平地生活水平較高、而且醫療、交通、教育、就業等各方面都更為方便,但是魯凱族有其特殊性,無論是文化的延續、母語的傳承,如果在重建過程中得不到充分的尊重,無法將社區規劃的理念呈現族群文化的特色與功能,或者規劃者主觀認定原住民的文化需要被「改造」,而將原來不是屬於「魯凱族文化」的建築設施強加上去,又不能有太多參與意見的想法,只能微幅修改的方式,這樣的規劃勢必造成日後「文化」難以生根而逐漸枯委的命運,終究難逃滅族的危機,我們可以想想現在的「平埔族」在語言復振與族群正名所面臨的困難與窘境,雖然他們也正在努力恢復自己的文化尋求恢復「原住民」的身分,但是這個艱辛的路程正是因為失落了族群歷史文化的「圖騰」,因為失去族群文化的根就等於從歷史的地位喪失了自己「原住民」的身分,所以如何延續族群生命,乃是我們必需重視的課題,也是當前所要爭取的核心問題所在。
.....................................................................................

今天要懷抱著感恩的心感謝造物主的憐憫與豐盛的賜予,卻也要時時紀念正在受苦的族人同胞,當記取祖先的遺訓教導,要努力更要展現「魯凱族」的韌性與忍耐力,不可輕易改變族群內部的團結力量,當「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讓獵人文化能代代相傳,百合花依舊綻放,羽飾光輝仍然得以顯要四方,最後能尋覓求得「安身立命」的新故鄉。



http://www.88news.org/?p=3243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愛與自由》

愛應該是人間最美好的事
無論是哪一種人間的愛

是親情
是愛情
是溫情

自由的呼吸
是愛的必需品
她可以調整
他可以溝通

呼吸要自由
才能暢快
呼吸要自由
才不至於腦殘
呼吸要自由
別人也一樣
呼吸要自由
大家都一樣

愛與自由
產生信任
愛與自由
可以爭吵
愛與自由
得到關懷
愛與自由
可以奉獻
愛與自由
保護生命

愛與自由
到處飛翔
愛與自由
到處旅行
愛與自由
誰不需要
愛與自由
誰不喜歡

2010年3月16日 星期二

恩友中心 《牧師的教導》 讀後感


給爭論中的大家引用兩句話

基督教舊約聖經

箴言26:4 不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恐怕你與他一樣。
箴言26:5 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免得他自以為有智慧。

天主教思高舊約聖經

箴言26:4 回答愚昧人,別照樣愚昧,免得你也像他一樣;
箴言26:5 回答愚昧人,有時應愚昧,免得他自以為聰明。

PS.忽然發現天主教聖經中譯容易懂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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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之洗》

聖靈就像外面下的小雨一樣
洗去傷痛 洗去內心的憂鬱

雨過天晴
窗外有藍天
陽光初透
天地萬物復甦
希望的種子露出新芽
綠色大地煥然一新
天地之間唱出詩篇
歌詠造物主之手
彩繪世界嘖嘖讚嘆

2010年3月15日 星期一

民族植物學


民族植物學
分類:民族植物植物
民族植物學講義 新興國小 鄭漢文
植物可以是一則故事,植物可以是一個表徵,植物可以是一種文化,植物也可以是一種生命或孕育生命的所在。
台灣做為一個民族植物的研究場閾



台灣的植物界對於好學深思的人士,是一個極有趣的研究題材。對於一位宣教師而言,每一片葉子都有言語,每一朵花都有聲音。--馬偕博士



台 灣為古老的生物島,島嶼生態的隔離原理,種化作用快速,異域演化的機制盛行。山山不同地地互異,每個地方都有無可替代的地方。然而,台灣這片土地,受到一 種虛構國家的意識型態詛咒,這裡的人一直不能腳踏實地領略自己國家的土地之美。大地像母親一樣慈悲地賦予這裡的人民有多樣物種的富裕資源,這裡的島民卻仍 然過得很貧窮。
民族植物學(ethno -botany)的研究,在國內外一直深受重視,尤其對少數族群長年與當地自然資源交融,所發展出來的獨特植物文化,是該一族群的生活經驗也是文化智慧,不論就人類生理草藥醫療的直接利用,亦或是心理精神面的支持與慰藉,對於一個族群與植物的應用方式,都值得加以記錄和探究。



沈中桴(1996)指出:「台灣北部(宜蘭北部+臺北北部)、中部(臺中東卯山到南投日月潭一帶)、東南端 (指達仁)、與恆春半島是臺灣島上四處最清楚也最重要的低/中海拔塊狀木本(東亞區系)植物分佈區。」如就台灣的原住民族群與植物區系來看,東北部植物區系有泰雅族,中央山脈植物區系(Central district)有邵族、布農族,恆春植物區系裡有排灣族;東部淺山低地有阿美族、卑南族、魯凱族,西部山地植物區系有賽夏及鄒族,蘭嶼綠島植物區系(district)裡有雅美族;不同的族群,居住於不同的植物區系裡,應用其傳統思維與智慧,各自建立一套土地的倫理。



從環境決定論者的觀點來看,台灣這塊土地的生物多樣性,孕育了台灣各族群的文化;從文化決定論者的觀點來看,文化的多樣性,讓台灣的山林得以保有生物的歧異。文化的多元是建基在生物的多樣性之上,相同的,文化的多樣性,亦讓生物的多樣性獲得多元的對待。



是民族植物?還是民俗植物?
自從1864年哈森伯格發表了Ethnobotany的 名詞之後,民族植物的研究陸續展開,國內則面臨民族植物學或民俗植物學的中譯困擾,亦有兩者皆可的論調。就筆者的觀點而言,個人傾向於以民族植物學相稱, 因為民族植物學的範籌,包含了人物植物互動所衍生的民俗、民德與民法三個層次,其包含了習慣性、指摘性與裁決性三個不同的層面。民德與民法在不具文字的社 會裡,通常係以禁忌的方式加以維繫,違犯禁忌的人,則可能受到內心的譴責或是公眾的責罰。



民俗folkways係指某一群體的慣習,這些慣習代表經常使用的行為方式,例如端午節插菖蒲、艾草及榕樹於門楣之上,用以驅邪避凶;再如住家種桑樹,桑與喪同音,會受到家人強烈的指摘。這樣的行為,不含約制性或規範性。民德(mores)即一般較受普遍遵守的規範,內化為無需外求的自律行為,因此一旦違反,其結果雖非未受指謫,然其內心不安的情形遠較民俗為重。如排灣族的水源地,稱之為palisi地,是為禁忌地,不得任意砍伐;再如蘭嶼喪葬地的植物,會有惡靈附在其上,不可摘取否則會致anito的干擾。民法(laws)是一種確保公眾服從的制度,並強制人們遵守。如排灣族的水源地,稱之為palisi地,是為禁忌地,不得任意砍伐;如接受訂婚的檳榔,並吃其檳榔,表示願意為對方成家。如反悔,必須加倍奉。還有如蘭嶼的雅美族人,以山莆萄的莖、蘭嶼粉藤等藤本植物,用於解決土地或彼此信賴關係的破裂導致糾紛的問題。



以文化的視角觀看植物
從凡俗層面看,植物生命僅僅展現生與死的系列;但以生命的宗教來看,植物生命的規律意義,表達了再生、長青、健康、永生的概念;樹的意象,也顯示了生命、成長與智慧等。就以刺桐為例,刺桐主要分布在熱帶亞洲及太平洋洲諸島的珊瑚礁海岸,所以英文稱之為coral tree(珊瑚樹),又因枝幹上的刺像極了老虎爪,所以也稱之為tiger’s claw。太平洋諸島中,斐濟島稱之為drala dina;東加及薩摩亞都之為gatae;庫克島之為atae;馬奎薩斯島稱之為natae;呂宋島Takalo族人稱之為baging;雅美族人稱之為shbang;排灣族人稱之為vucul;卑南族人稱之為tultuld;阿美族人稱之為kalunilun。



雖然我們還不是能真 的理解這些名詞的意義,但被命名的植物,也就是被召喚的物,把天地人神四方聚集於自身。這四方是一種原始統一的並存。物讓四方的四重整體棲留於自身,這種 聚集著的讓棲留,乃是物的物化。我們把在物化中棲留的天地人神的統一四重整體稱為世界。在命名中獲得命名的物,被召喚進入他們的物化之中了。物化之際物展 開世界,物由於物化而實現世界,物化之際物才是物,物化之際物才實現世界。刺桐的拉丁屬名為希臘文erythros紅 色的意思,可見它的花朵早就為人所注目。孫元衡曾以刺桐為題作了兩首詩:「詩題下還有夾註:『刺桐花,色紅如火,環繞營署,春仲始花,一望無際,實為臺郡 大觀,故稱刺桐城』:春色繞空白海涯,柳營繞遍到山家;崑崙霞吐千層艷,華嶽蓮開十丈花。」紅惹惹的花朵配上春天的景色,逼得人們不得不用它來做為季節性 的指標。



每當刺桐花開的時候,又是冬去春來的喜訊。不論是台灣島上的平埔族人、卑南族人、阿美族人、排灣族人,亦或是居住在蘭嶼島上的雅美族人,都是以刺桐開花的季節做為工作曆的指標,刺桐與台灣住民有著極為密切關係。刺 桐花幾乎成了平埔族的代名詞,以台灣平埔族群對話為主題的《再見刺桐花開》,就是在描寫平埔子民的新生與期待;公元兩千年初春在國家劇院上演的《刺桐花 開》,描述了唐山公與平埔媽的愛情故事。早年的《番社采風考》中描述著:「番無年歲,不辨四時,以刺桐花開為度。」可見刺桐花成了平埔族重要的季節指標。 刺桐花開是平埔族噶瑪人捕魚的季節,當火紅的刺桐花開時,男人整理竹排、漁具,準備在海祭之後出海捕抓飛魚。



每年的二月,火紅的刺桐花從菲律賓燒到蘭嶼及東部沿海之後,飛魚的汛期也跟著來臨,除了噶瑪蘭人之外,居住在蘭嶼島上的雅美族人,或是再往南的巴丹群島的住民,同樣都在刺桐花開的同時,進行招魚祭的儀式,期待著當年的豐收。飛魚與刺桐花,成了調節季節的信物。



居住在台東的卑南族人,同樣以刺桐花訊做為工作曆的指標,每當刺桐花開的時候,就是種地瓜的時期;火紅的花朵,提醒大家要結伴而行,避免迷路或發生危險,因為此時正是驚蟄之後,百物鑽動的時節。
阿美族人常在宅地田園的外圍種上刺桐做為記號,甚至視其為神的樹。每當進行除穢的時候,會用刺桐的葉片將屋裡的穢氣驅趕出來。如果刺桐不開花,那表示天有異象,正是革命的時機。1720年11月,台灣南部大地震;隔年1721年(清朝康熙60年)夏初,台灣南部的刺桐花不開的自然異現,鴨母王朱一貴利用這個怪現象,配合進行叛亂。《台灣文化志》史詩記載了「地震民訛桐不華,處堂燕雀自喧嘩。無端半夜風塵起,幾處平民旌旆遮。」「臺多刺桐,辛丑春闔郡無一華者。有妖僧異服,倡言大難將至。….」其中的「桐不華」及「無一華」就是指刺桐不開花。



除了四季分明的特性做為季節指標之外,粗大的樹幹排灣族取來做穀倉的隔板,以防止鼠輩肆虐;在玻里尼西亞一帶,其鬆軟的幹材主要用來製做獨木舟的船外浮桿,以提供平衡和穩定的功能;阿美族人則取來做為捕魚的漁網浮苓和蒸煮米飯的蒸斗;卑南族人則用來做蒸斗、板凳或引火柴。



台灣地區以刺桐為小地名的多得不可勝數,比較有名的如雲林縣的刺桐鄉,屏東縣的刺桐腳,或是有刺桐城之稱的台南府城。然而,真正有名氣的當屬大陸的泉州。從外國人的遊記來看,《馬可波羅行紀》將泉洲稱之為zaitun,顯然是刺桐的譯音。其在行紀上描述泉洲如下:「余敢斷言,如有一艘船舶運送胡椒到亞歷山大港,則同時必有百艘船運來刺桐港。刺桐是世界上最大的兩個港口之一。」另外,1271年的8月25日,意大利猶太商人雅各.德安科納沿著上海來到了中國東南沿海的城市—刺桐港(福建泉洲),寫下了厚厚的一部《刺桐見聞錄》,可惜封埋了七個世紀之久,才由英國學者大衛.塞爾本,將其手稿翻譯成《光明之城》這本書,打破了馬可波羅最早到中國的歷史事實。
民族植物與神話思維
神 話是人類面對生活處境遭遇困境時的反照,同時也是人類認識世界的方式,是人類集體無意識的縮影。神話和原始宗教絕不是完全沒有條理性的,它們的條理性更多 地依賴於情感的統一性,而不是依賴於邏輯的法則。這種情感的統一性,是原始思維最強烈最深刻的推動力之一。當科學思維想要描述和說明實在時,它一定使用它 的一般方法---分 類和系統化的方法。生命被劃分為各個獨立的領域,它們彼此是清楚地相區別,都是十分重要不能消除的。他們的生命觀是綜合的,不是分析的。生命沒有被劃分為 類和亞類;它被看成是一個不中斷的連續整體,容不得任何涇渭分明的區別。各種不同領域間的界線並不是不可逾越的柵欄,而是流動不定的。



原 始智力所獨具的東西,並不以一個希望對事物分類以便滿足理智的好奇或以自然主義者的眼光看待自然,他也不是以單純實用的或技術興趣去接近自然。自然對他來 說既不是一種單純的知識對象,也不是他的直接實踐需要的領域。他們的自然觀是交感的。原始人絕不缺乏把握事物的經驗區別的能力,但是在他關於自然與生命的 概念中,所有這些區別都被一種更強烈的情感淹沒了:他深深的相信,有一種基本的不可磨滅的生命一體化(solidarity of life)溝通了多種多樣形形式式的個別生命形式。原始人並不認為自己處在自然等級中,一個獨一無二的特權地位上。對神話和宗教的感情來說,自然成了一個巨大的社會----生命的社會。人在這個社會中並沒有被賦予突出的地位。人與動物,動物與植物全部處在同一層次上。



人 如果不是深信有一個把一切事物統一起來的共同紐帶,他就不會想到去與自然發生巫術的聯繫。沒有任何宗教曾會想過要割斷甚至人與自然之間的聯繫。如果自然包 含著神聖的因素,那麼它不是顯現在它的生命的豐富性上,而是顯現在它的秩序的單一性上。自然不像在多神論宗教中那樣是偉大而慈祥的母親,是一切產生生命的 神聖的養育之地。它被看成是法則和合法性的領地,而且只有靠著這種特性,才能證明它的神聖起源。



就以苦楝為例,楝分布於中國大陸、韓國、日本、琉球和台灣本島,又稱苦楝、苦苓、金鈴子、森樹等。其拉丁屬名melia是古希臘語,原是指白蠟樹;種名azedarach則為阿拉伯語「楝樹」的意思。China tree或china berry則是英語系國家對楝樹的通稱。
China tree(中國的樹), 一個好偉大名字,同時也是一個令中國人思念的名字。不論是中國大陸的文學家,亦或是旅居海外的學者,甚且是台灣本土文學的作家,無不以苦楝為題,指物舒發 心中對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苦戀。東方文苑的《苦楝花》,席慕容的《寫給幸福》,李佩甫文選的《苦楝》,莊柏林詩集的《苦楝若開花》林雙不筆下的《深秋天涯 異鄉人—安安靜靜莊秋雄》,都是透過苦楝訴說對土地的苦戀。
鄉 野的樹種,也提供了鄉野的傳說。民間野史相傳臭頭皇帝朱元璋說話靈應,當其逃避元兵追殺,四處躲竄時,好不容易捱到一棵苦楝樹下打盹,適值冬寒料峭,枝果 飄零,苦楝子不停的打在癩痢頭上,痛得他直罵苦楝:「你這個壞心的東西,你會死過年。」沒想到苦楝在朱元璋的詛咒下全應驗了。每當新歲交替之際,西風凋碧 樹,全株呈現枯死的樣子;易腐的中空主幹,應驗了壞心的詛咒。



凋 零枯萎的景象,成了不祥的象徵。加上其味辛苦的果實,使得苦楝的諧音,成了苦苓,也成了「可憐」。因此,漢人的宅院,不但不種植苦楝,其至除之而後快,就 像桑樹與喪的音同,結果落得惹人厭的下場,自此不能登大雅之堂。所以苦楝終其一身,只能在石礫、荒原與貧瘠的環境苟延殘存,努力長大的結果,換得的亦不過 是劈成板材,做成板凳、箱櫃,或製成棺材板,做為最終的歸宿與輪迴。



古時候的人認為蛟龍怕楝樹的葉子,當屈原投汩羅江自盡時,楚人擔心龍帶蝦兵蟹將吃掉所有的食物。因此,將包有楝葉的食物投河給屈原食用。吳均(467-520)的 《續齊諧記》中的一段文字,把這傳說給記載了下來:「屈原五月日投汩羅江而死,楚人哀之。每至此日,竹筒貯米,投水祭之。漢建武中,長沙歐回,白日忽見一 人,自稱閭大夫,謂曰:『君當見祭,甚善,但常所遺,苦蛟龍所竊。今若有惠,可以楝樹葉塞其上,以五綵絲縛之。此二物,蛟龍所憚也。回依其言,世人作粽, 並帶五色絲及楝葉,皆汩羅之遺風也。』」不知是否因此觸怒龍顏,所以在端午節的時候,以前的人也會佩插楝葉,用以避邪。



苦楝在台東的卑南族人稱之為gamut,為具有香氣之意。祭師們為喪家除穢時,會手持苦楝花並用手指劃過鼻頭,祈求新的一年帶來新的好運。阿美族人和排灣族人都稱之為vangas,阿美族人以每年花開為春天到來的指標,當其結果的季節,可以開始用魚藤毒魚。其葉舖襯香蕉做後熟處理會很香;葉煮湯洗搓身體可以防止皮膚凍裂、治皮膚病,取嫩葉摩擦女孩臉部皮膚會變得白嫩。



在講求生態防治及自然農藥的今天,苦楝素(kumujian)成了生物高效殺蟲劑,可防治100多種昆蟲及數種葉蚤和線蟲,如玉米螟、根瘤線蟲、斑潛蠅、粉介殼蟲、薊馬等等。除此之外,《本草備要》也載明了金鈴子「性味:苦寒有小毒,入肝經;功用:濕熱、治疝氣、殺蟲、舒緩肝經、利小便….」。從科學的觀點來看,研究民族植物學的功能,或許有助於鄉土文學、人類醫學或農業化學的發展,這未嘗不是可喜可賀之事。



民族植物與族群的類緣關係
從人工栽培植物的傳播,我們不僅能多瞭解史前民族的互動關係,甚至還可以進一步探討民族遷移的方向。---鹿野忠雄



柯恩(Kern, Hendrik A. 1889)〈斷定馬來亞波利尼西亞民族起源地的語言學證據〉一文,使用語言古生物學的方法,指出可以從植物群及動物群,找到族群起源地的證據。尤其透過限在某種氣候範圍內,才能找到的植物群與動物群。俄國植物學家法微洛夫(Vavilov,1926)加以發揮,他用這種方法來推斷各種人工栽培植物的起源地。
語言的地理分布和分支的現象,推斷民族遷移的方向和時代。他提出這樣的概念:語言最歧異(the great linguistic differentiation)是該語族的起源地(Edward Sapir,1916。《美洲土著文化的時代透視》Time Perspective in Aboriginal American Culture )。戴恩進一步發揮薩皮耳的理論,引用上面所舉的兩個例子來作例證和說明。最高度紛岐的地區就最可能是擴散的中心(Dyen ,1956)<語言分布和遷移理論>。



文珠蘭閩南語稱之為允水蕉,排灣族之為ljivakong,用來種植於住家範圍四角的界標,線界則植檳榔樹。綠島鄉民亦以這種作物做為土地與土地間的界線。



阿美族雅美族亦稱文珠蘭為vakong 莖葉烤熱敷貼治身體酸痛。花蓮縣豐濱鄉舊稱貓公,也就是文珠蘭vakong音譯而來。雅美族人則採用文珠蘭做為燒熔長硨磲蛤的添加料。



台東龍眼為玻里尼西亞群島的優勢植物,其原先分布於美拉尼西亞,之後隨著人類的遷徒向西分布到Polynesia西緣和所羅門島的中心位置,Uvea、Tonga、Niue曾被記載。南勢阿美族稱之為kawwiy no pancah,蘭嶼雅美族人則稱之為acai,為「果實纍纍」之意。



日 據時期,鹿野忠雄多次深入蘭嶼進行博物調查,之後發表了一篇文章,提及台東龍眼、麵包樹及大葉山欖三種樹種與族群的類緣關係。這篇文章,不禁讓人聯想起台 東龍眼在蘭嶼自然分布之謎,張慶恩、林則桐、呂勝由、楊宗愈、謝宗欣等植物學者,都持有不同的看法,但從私有林地的經營及其生育地來看,應為隨著人類的遷 徒而來,就如龍眼在台灣的分布一般。



民族植物學是一個什麼樣的學科
民族植物學含蓋了自然學科與人文學科兩大領域,至少在人類學、植物學、語言學三種學科為奠立或進行民族植物必須兼備的三大學科。如果再加上醫學、植物化學,則是民族植物的實生活運用的另類領域,如藥用植物、染料植物等等。
從植物看台灣南島民族與南洋的接觸
植物名稱 原始南島語 阿美 卑南 雅美 排灣 邵 布農 噶嗎蘭
樹 kayu kasyu
小黃瓜 viraur vilawur bithaul
食茱萸 tana tana katana tjnaq Tatana
山萵苣(蔬菜) sama sama samaq Sama sami
竹子 qauq qau
毛柿 kamaya kamaya kamala kamaya
芒果 nanges manges kiama
木瓜 kuaq kuwa
樟 rakes zaqes
黃藤 quay quway
冇骨消 thayas layats
林投 pangudan pangudal
旱稻 paday paday paday
甘蔗 tevus tjevus



從禁忌植物談民族植物學
不可以砍或折斷稜線上的樹木,否則會遭到風災家裡會被吹掉。--(東清 郭光祥78歲)
「水 沙連嶼在深潭之中,小山如贅疣,浮游水面.其水四周大山,山外溪流包絡,自山口入匯為潭.潭廣八、九里,環可二、三十里,中間突起一嶼,山青水綠,四顧蒼 茫,竹樹參差,雲飛鳥語,古稱蓬瀛,不是過也。番繞嶼為屋以居,極稠密,獨虛其中為山頭,如人露頂。然頂寬平甚可愛。詢其虛中之故,老番言自昔禁忌相傳, 山頂為屋,則社有火災,是以不敢。嶼無田岸,多蔓草,番取竹木結為桴架水上,藉草承土以耕遂種禾稻謂之浮田,水深魚肥目繁多,番不用罾罟,駕蟒甲挾弓矢射 之須臾筐發,家藏美酒夫妻子女犬嚼高歌洵不知帝力於何有矣!」(藍鼎元,1958)



傳統上,排灣族人為了防範敵人入侵,而且認為山頂是祖靈居住的地方,任何人不得干擾(包含開墾)也不可以住人。自然的天險,同時也是部族之間獵場、耕作區域的天然界限。
從 蘭嶼雅美族人的禁忌觀點來看植物,其所包含的意義將更為深遠。「靈」在雅美族的社會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在各項祭儀中,無不祈求善靈帶來好運,但對 於惡靈則避之唯恐不及,深怕被附著在身。因此,以自然為師的民族,對自然的力量極為崇敬,尤其觀察最常接觸的植物時,也常常將植物的生長性狀轉化成對植物 擬人化的禁忌與力量,以安定內在心靈的世界,同時在無而為中,也使得生活運作得以維持一個動態的生態平衡。
在台灣原住民常用的月桃Alpinia speciosa,雅美族人稱之為azngas, 除了喪家出殯當天,至溪流附近採取易被沖走的月桃葉,取代姑婆芋盛裝剝下的芋皮等殘渣,並將其包好丟棄到牲畜吃不到的地方之外,其它地方並不使用。這種情 形也許被視為迷信迂腐的想法,一如雅美族人的喪葬風俗為大家所不解,為何急於將親人送走並以惡靈視之。其實在一個常年高溫高濕的自然環境之下,為了避免病 菌繁衍殃及生者,這種禁忌這種做法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



在蘭嶼島上所有旳植物中,最為雅美族人所避諱,同時也是大家最為熟悉的樹種非棋盤腳Barringtonia asiatica莫屬。雅美族人稱之為魔鬼樹,俗名稱之為kamanrarahet或 tova,分別為「極不吉祥」及「必遭災禍」之意。因此,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可隨意說其雅美俗名,否則有咀咒別人死亡的意思。



棋盤腳分布於馬來西亞、菲律賓及太平洋諸島,為典型熱帶海岸林樹種。
其果實隨著海流漂送,為蘭嶼海岸線構築 一條條綠色長廊。巨大的樹冠幅形成濃密的樹影,增添不少惡靈出沒的穿鑿附會效果。林下的沙地多為族人「善終」的最後歸宿,因此,於林緣翩翩起舞的珠光黃裳 鳳蝶,成了惡靈靈魂的代言者;守著樹洞的蘭嶼角鴞,每當夕陽西下之後,就在耳際響起Totoo一如死召喚的鳴聲,也因此蘭嶼角鴞被視為惡靈的化身。這些特有種或特有亞種的生物,在雅美族人的觀念中,它們與墳地上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具有不可侵犯的地位,否則惡靈將會附身。



多半生長在海岸林及墳地外圍的漢氏山葡萄、三葉崖爬藤或蘭嶼崖爬藤,同屬葡萄科的成員,當其從根部被砍斷時,其蔓延伸展的枝條也將一併死亡,猶如龐大的宗族瞬間消失一般。在雅美族人眼中,它們一樣被視為kamanrarahet的植物。平常上山活動時,不可隨意亂砍。這些植物的不可侵犯性,相對的也增加了其巨大的靈力,做為紛爭時仲裁的審判者。
當 社群活動上,如發生土地界石的移動、灌溉水源截取、男女關係的誤解等等互不信任又無法解決的糾紛時,受害者砍取棋盤腳的樹根或砍取山葡萄這類的蔓莖,在雙 方親族的見證下,要求對方砍斷,以分辨誰是誰非。如果有所顧忌不敢砍斷,只好趕緊認錯;如果犯錯強行砍斷,則將招致不幸。如不知是何人害時,則將本植物圈 繞成圈,掛在受害地點,用以咀咒對方,使加害者能心生警戒不敢隨意造次。



植物仲裁的功能展現於雅美族的文化層面,無形中也扮演捍衛海岸林的功能。棋盤腳樹構成海岸林的主題樹種,葡萄科的蔓莖圈住了海岸林的外圍,兩者的種源得以在禁忌下持續維續,在其禁忌的陰影下,維持了每個部落周圍海岸林的種源基因庫。
雅美族人維護單一物種種源得以生生不息的最典型例子,當以蘭嶼秋海棠Begonia fenicis的禁忌在生態上的具體意義最為特殊。蘭嶼秋海棠肉質的葉柄可以生食,雅美族人並以esem 來 形容其「酸得令人咬牙切齒」,但同樣是肉質的花梗切記不可食用,否則會造成耳聾聲啞。此一禁忌深植在每一個人的內心深層,卻也提供了蘭嶼秋海棠無限的繁殖 生機,每當胃口不好時,在陰濕的岩縫溝岸,摘取葉柄享用時,不禁要對當初立下此一禁忌的人說聲真了不起。感謝它在婦女懷孕時,能有蘭嶼秋海棠促進食慾,確 保下一代的營養獲得充分供應。感謝它讓我們即使在飛魚季時,仍能保持很好的胃口。



談起飛魚季,不得不認識一下飛魚季期間使用柴火的各項禁忌。飛魚季期間男性忙著掬捕飛魚,無法兼顧劈柴工作,這份工作便落在女性身上。而被族人稱為vinowa「亦硬亦軟」的血桐Macaranga tanarius與紅肉橙蘭Macaranga sinensis ,其乾燥後易於劈裂且堅硬耐燃的特性,故有「女性柴火(abhaken no mavakes)」之別稱,因此被界定於飛魚季初期水煮飛魚的特用柴薪。每當飛魚季開始前,男性早已砍好手臂粗枝枒的vinowa,帶回家中陽乾,使用時只需依長短砍斷,不需再劈裂,可見男性之體貼,同時也保住了年年不斷供應柴薪的母株。
同樣是分布於向陽坡地、林緣或旱作耕地外圍之大戟科植物野桐Mallotus japonicus,雅美族人稱呼其為kamansasaga,意指「捕不到飛魚」。因此,在飛魚季期間,又有誰不希望趨吉避兇呢?透過飛魚季的神聖性,將相同環境下不同物種的柴薪加以殊異化,使其分別在不同時段加以使用,不但兼顧了這些植物繁衍的物候期,同時也讓生長迅速的單代陽性樹種有了最好的歸宿。



除 了飛魚季趨吉避兇的特用柴火之外,在燒陶的的柴火上,除了以剪切過的五節芒插在燒陶的柴薪外圍一圈,避免惡靈破壞之外,在柴薪的選擇上,仍然儘可能的避其 諱,豬腳楠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豬腳楠又稱紅楠或鼻涕湳,是一種質地堅硬的良好柴薪,然而燒起來時會發出劈劈拍拍的聲音,當在燒陶時如果聽見這種聲音,是會 讓人心驚膽跳的,深怕陶甕、陶盤在燒製的過程破裂不堪使用,當然是絕對禁止在這樣的時機使用。
一般生活上取柴的種類雖然繁多,但是枝幹嫩芽長全株滿銳刺的食茱萸 Zanthoxylum ailanthoides,雅美族人稱之為katana,在砍取、搬運、劈柴的過程中,極可能刺傷或造成皮膚病的傳染;另外生長在海岸,富含水分的檄樹Morinda citrifolia ,雅美俗名以apatot 「生瘡長疔」之意,向族人告示其不宜拿來當柴火,否則容易長癩痢頭;尤其最忌在家中有婦女懷孕時使用。



相傳四十年代,朗島與椰油部落的爭鬥中,火筒樹及蟲屎分別曾削製成武器刺殺過人。因此,雅美俗名vararing「髓心特別大」火筒樹Leea guineensis及蟲屎Melanolepis multiglandulosa是 絕不拿來當柴火燒。其文化設計的演變過程,不知是事先曉得這兩種植物拿來當柴火不好用,避免因為沾了血糟蹋了柴薪;亦或是事後沾了血帶有惡運而不使用,因 果之間看來只有二選一的憑空揣測了。但這樣的禁忌卻讓蘭嶼島上類似食茱萸、檄樹、火筒樹及蟲屎等生育地極為狹隘的樹種保留了下來;其同時也暗示著族人,這 些樹種絕不是柴薪的好材料。透過了這樣的禁忌,不只保存了島上生物基因皂多樣性,同時也提供了黑點大白斑蝶及蜂類的重要蜜源。



花黃果紅深根耐旱的南嶺蕘花Wikstroemia indica,分布於蘭嶼島上的高位珊瑚礁或耕地石垣上。雅美俗名為taruchikol 為 「盤繞」之意,族人視其為不祥之物,在家裡不可以提此植物的名稱,因其具南嶺蕘素的毒性,誤食會造成喉悶、腹瀉等症狀;本種植物會造成流產,如耕地裡長有 此植物,年輕婦女尚能生育者,不可動手拔除,由年長之婦女為之;如家有孕婦者更是忌諱。此一禁忌除了對生命的珍惜之外,難能可怪的是,雅美族人留下了它 們,使其在鹽鹼性高、水分少、風力強的地帶,為這塊土地化育更多更好的生育地,提供其它物種的生存空間。



紅葉藤Rourea minor為一種木質藤本,屬牛栓藤科Connaraceae,分布於中國大陸南部及蘭嶼、綠島的原始林內。牛栓藤科為台灣地區所沒有的科別,其在生態地位上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其質地極為堅韌,可以用來栓牛,故又名為牛栓藤。雅美族人多用於固定非主要生活空間之木柱與桁條,如涼台或船屋等;但禁用於主屋,避諱其俗名ozis 為「綁住」之象徵意義,以免住在裡頭的人如同被綁住手腳或如同病人一般無法自由活動。也因為這樣的避諱,紅葉藤至今仍然能在初春的山野森林底層,以火紅的嫩芽迎著過往的人煙。
在蘭嶼島的生態體係中,複雜的環境孕育 了植物的多樣性,但同時的也使得各種植物的生育空間相對有限,歧異度與豐富度產生相互排擠的效應。雅美族人長期與自然交融所衍生的文化生態,透過植物特性 的瞭解,進而禁制與約束族人使用植物的部位、場合或甚而不用,彼此相約成習而漸漸演繹成禁忌的文化設計。其間雖然沒有明文的律法,亦沒有執法的機關或專職 人員,然而當其化約成禁忌之後,律法已深植人心,執法已成了每個人的責任。因此,與其說是一種禁忌,倒不如說是植物角色的充分分工。
從民族植物重新建構人地關係



Yosemite創辦人John Muir在19世紀末說:我們絕沒有高估原野、山巒的價值,在這裡人們可以成長,可以做為身體與心靈休憩的場所。



Gleason(1926)指出:「植物社會的形成主要有兩個因子,是『植物因浮動及逢機地移入。同樣地,該地的環境條件也是浮動及逢機而形成的』。」Gleason的植物社會個體觀,係植建立在植物個別歧異上及不同的環境適應下形成。
現代文化變異性的一個重要特徵,是各文化對自然資源的不同利用方式。台灣這塊土地,包含著供給不同文化生存發展的潛力,而不同的文化也就依據各自的能力與愛好,對不同的自然資源,作主動性或被動性的不同利用。因此,透過民族植物學的探究,將有助於人地關係的深入瞭解。



就 以大樹王公為例,每年的八月十五日是大樹王公的生日,此時是大部分植物結果纍纍的時節,尤其是榕、茄苳等等早期被認為無用的大樹,後期全面砍伐做為紙漿用 材時,茄苳含有大量的色素,漂白不易;榕樹含有大量的乳汁,影響紙漿製作流程,因此給留了下來,誰知後來樹幹綁了紅布,然後立了小廟,村子裡的人陸陸續續 的來祭拜,這樣的變化,其實都在我們有生之年體驗得到。
大樹保留植物在早期原生環境的線索。有利於還原過去的原生狀態,同時保留遺傳資源的基因庫。同時也顯示人文的痕跡—老樹的珍貴,就在它凝固了一段時代裡的記憶和感情,進而增加遊憩及美學的價值。



民族植物與生態學
美國人類學家司徒華(Julain H. Staward,1902-1972)在其<文化變遷的理論>一書中指出,人的生物性基礎、人的文化及人的生存環境是相互影響的;也就是說,一種文化養成的生活態度或生活習慣,都與一個族群對其生態環境的適應有關。
人類在調適自然並與社會生活的過程中,產生了一套對宇宙存在及人際關係的基本概念,藉此而有了行為的標準依據,即為所謂的價值體係。而所謂的價值取向,即指一個民族價值選擇的方向。



文化體質貧血的困境中,對台灣綠色資源未能透過人地互動的充分認知,造成我們一直處於土地的長期失血。就以縣樹縣花來看,木棉、黑板樹、小葉欖仁、聖誕紅等等,賦予植物象徵圖騰的意義。每年的3月12日,卻成了「綠色國難日」。農業觀及林業觀—大面積栽植適合人類期望的作物,加速了生長在不被期望之下的任何植物(雜木林、雜草)的滅絕。愈來愈大的一致性趨勢,增加了主要作物對流行病蟲害潛在的遺傳脆弱性,減損遺傳歧異度及遺傳資源。



要了解一個生態系統中如何保持其多樣性是一件困難的事。但透過蘭嶼島雅美族人的生態經營觀,來解析生物多樣性的議題,或許是個有效的途徑。
1.生物的多樣性來自何方?
2.生物種的多樣性如何維持?
3.生物的多樣性在島嶼生態上扮演何種角色?
4.封閉性的島嶼居民如何依靠種的歧異維持其生活?



民族植物與森林經營
千百年來,南亞與南美廣大的熱帶森林都受到原住民的照料和轉用,就如同居住於平地的非洲人和美洲人一樣,澳洲的原住民以火燃燒森林變成草原,牧草成長以繁殖更多動物的族群。世界上大多數動植物族群的繁衍,並不只是遵守優勝劣敗的自然法則已,它更反應了人類的刻意選擇。(李永展、林泠,1998)。
就以木荷為例,不論是木荷或港口木荷,排灣族人都稱之為sapejik。 木荷長得相當高大,因此排灣族人也會用這種植物來形容長得高大的人。排灣族的生活區域裡有著許多的木荷大樹,在資源豐富的時代裡,族人們不需要取它的木材 為建築的材料,生活經驗裡排灣族人知道木荷的兩個特性,一是木荷的毒性。如果不慎擦摩到木荷的樹皮,皮膚會引起強烈的刺痛,為了讓小孩瞭解這種植物的特 性,有時年長者會刻意的要小孩抬一段這種木材回家,讓小孩子能體驗木荷的特性;木荷的毒性對河裡的生物相當的強,如將其木屑倒到河裡,魚、蝦、蟹、饅都會 死亡。二是木荷所製成的建築材料,容易腐朽,即使砍來種香菇,還沒有人要呢?



就 以上述的木荷使用方式來看,排灣族人有著顯性的生態文化觀,那就是族人們相互的約束,不可以用木荷來毒魚,只要用木荷過魚的地方,五年內那個區域將不再有 生物資源可供運用,這種維護生態的作為,是一種與然互動,明知可為而不為以確保族群繁衍的文化觀。另外一個是隱性的生態文化觀,或許是祖先的智慧,我們還 沒揣摩出來。那就是排灣族人不去用它,因而讓木荷留了下來,在森林裡一棵棵一片片的木荷林,扮演了一個大武山區自然防火牆的角色。木荷的樹葉含水量高達45%,也就是一片葉子裡有一半都是水;木荷植株高大,擋住火勢的蔓延;木荷的生命力強盛,大火紋身之後,明年照樣發芽;這樣的防火功能,任何一種樹種也都比不上它。




轉貼連結:大地旅人「樸門永續設計」
http://www.permaculture.org.tw/node/29

延伸閱讀「生物多樣性、生物技術與生物產業」
http://www.forest.gov.tw/public/Data/511151149871.PDF

全球升溫2℃的大變局:氣候戰爭


本報2010年1月19日台北訊,特約記者呂苡榕報導
氣候變遷勢不可擋,但全球仍努力將暖化幅度控制在升溫2℃以下。有專家警告,若氣溫上升超過2℃之後,世界各國將會面臨糧食與水資源短缺的危機。他也強烈警告台灣,無法維持糧食自給率將會導致嚴重危機。

昨(18)日在財信出版社的舉行「全球氣候變遷觀點論壇」上,《氣候戰爭》作者格溫•戴爾(Gwynne Dyer)做出上述預測。

戴爾是知名國際事務領域自由撰稿人、專欄作家,也是加拿大皇家軍事學院委員會成員,尤其專長於武裝衝突相關之國際情勢分析。他在《氣候戰爭》一書中指出,當溫度上升導致劇烈氣候頻仍、海平面上升時,國際政治和國家權力必然出現變化,例如當溫度升高,原本適合種植糧食的地區,會導致多數穀物不易結實,因此只剩下高緯度地區還有足夠的降雨及適當的溫度能夠種植穀物。

升溫2℃後糧食佈局丕變 自給自足為關鍵

戴爾指出,當溫度升高2℃後,俄羅斯能有更多的農業產量,而非洲則會減少25%的穀物;中國則是減少38%。食物短缺會造成大量難民往邊境移動。而難民恐怕會導致政局不穩定。

目前最有可能發生的,便是農產品的跨國交易會逐漸停止。他舉出澳洲為例,澳洲曾是農產品出口大國,但是最近已有趨緩的情況,可見澳洲也意識到未來糧食短缺問題。戴爾表示,在糧食問題上,台灣必須保證國內的自給自足。

水資源短缺將引爆難民潮

另外戴爾也提出另一個危機──水資源不足。他表示,過去地球可耕種土地面積只增加了10%,但是灌溉水卻增加了3倍,可見灌溉大量使用的是地下水。以中國華北地區為例,由於缺乏水源,所以當地的地下水已經抽到1000公尺那麼深,也就是相當於兩個101的高度。

難民與水資源問題,恐怕會引發國際間的衝突。例如印度已經在邊境築起一道3000公里的圍籬,預防難民輕易穿越邊境;而巴基斯坦與埃及等地,也已經開始為了水資源而出現爭執。

中國內部動盪 北京將不惜一切取得台灣資源

面對未來嚴峻氣候的考驗,記者問到台海之間會有怎樣的轉變?戴爾認為,中國南方許多用水依靠的西藏高原上的冰雪融化後,形成的河流,氣溫上升後將會影響高山冬季的結冰,融冰減少,灌溉水源也跟著消失。另外,未來20年,地下水則可能枯竭。而沿海地區則會因為海平面上升的關係,成為無法繼續耕作的土地。

雖然北京當局在COP15的哥本哈根會議上並沒有實質的作為,但不代表中國不擔心氣候變遷帶來的影響,因此他預計中國會與美國維持友好關係,在這一前提下,台海兩岸可以保持和平。只是一旦中國內部發生動亂,中國恐怕會不惜一切得到台灣的資源。

雖然書中預言了未來國際間可能產生的矛盾,但是戴爾也樂觀的表示,目前不論是國家內部或是國際之間,都是相對穩定的狀況,還沒有為了資源而兵戎相向。在這樣的氣氛下,各國還有合作的可能性。

最後他也認為,台灣是一個已開發國家,雖然因為政治因素不在聯合國之內,但也應該和歐盟及日本一樣,提出一套具體有效的減碳方案,展現一個已開發國家的水準。


環境資訊中心
http://e-info.org.tw/node/51153

延伸閱讀
「地球的英雄」籲少生育少消費救地球
http://e-info.org.tw/node/42408

保護自然國際媒體論壇:氣候變遷與健康議題密不可分
http://e-info.org.tw/node/15528

WMO:聖嬰現象將持續至2010年第一季
http://e-info.org.tw/node/49743

當部落遇上「有機農業」



作者:余馥君
蜿蜒山路上,天很藍、山很綠,原住民笑語依舊、風趣幽默好似流傳了千年;身心暢快地讓人想一輩子待在部落。帥氣黝黑的農夫、圓滾身材的農婦站在森林中稀有的平地上,拿著原始工具與石塊和貧瘠土壤奮戰,憑藉祖先傳承下來的智慧,適地適種,與大自然和諧共處……。

近幾年「有機農業」風氣逐漸飄進部落。長期在原民部落從事醫療及教育的宗教社福團體體認到,不斷投入資源並不能解決原民部落的問題;健康、教育等問題的根源出於貧窮,貧窮的根源則出於產業困境。部落沒有工作!年輕原住民不得不出走部落,成為遊走都市邊緣的勞動者。

而近年平地社會「健康樂活」風氣盛行,對健康安全農產品需求日增;獨立隔絕的山地部落污染少、鄰田威脅低,加上原住民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傳統,使原民部落在有機農業發展上看似占盡優勢;當然,最主要還是大家引領而望的市場潛力,讓部落對有機農業寄予厚望。

部落遇上有機的情形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有機會接觸一個正在申請驗證的部落產銷班,跟著他們上課學習有機農業相關知識、填寫驗證表格、內部稽核實習。我卻逐漸對部落與有機農業的結合心生懷疑……

也許是栽種著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作物,也許是出走部落已久與大自然疏離;這些農民面對有機農耕,就像完全無知的孩子:

「老師老師!那我那塊地可以種什麼?」
「老師,這是什麼病阿?要怎麼處理?」

看著專家頻頻叮囑農民什麼可以作、什麼不能作,我無法平息心中那股不對勁的感覺。事實上,農民們非常認真,每堂上課作筆記、仔細觀察作物,一有機會就請教農業專家,這樣的學習精神任誰都佩服;然而,背後動機他們也誠實地承認: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我開始懷疑,原民部落發展「有機農業」到底處於優勢或劣勢?

不僅耕作辛苦、收成渺茫,看著她們吃力地填著工作紀錄表、資材領用表、農機具清洗記錄…,努力想要適應有機驗證的繁文縟節、三令五申,真不知該感動還是憐惜?

有機農業(Organic Agriculture)在世界的發展上,的確有其「自然」淵源;強調不使用化學資材污染環境、維護生態及友善大自然。但台灣的有機農業發展至今,卻似乎逐漸偏離了「友善環境」這一端,而偏向保障消費者「不要吃到農藥」!

事實則是,許多有機驗證規範在山地農業操作上造成困擾,例如:

1.鄰田若為慣行生產,必須保留四公尺以上之隔離帶。
山地崎嶇、可以耕作的平地不大,若再保留換衝帶則實際耕作面積太小!
2.必須盡量使用無藥劑處理之種子與種苗。
價格高、取得不易,必須到平地採買種子。
3.農機具使用必須與慣行農業分開,或具清洗記錄……
原民部落「共用農機」之情形多,為了作有機必須花錢另購農機!
有機驗證法規幾乎完全是在保護有機農產品「不受化學污染」,保障消費者吃不到農藥,而不在乎整體耕作是否「自然」;諷刺的是,針對理應是最純淨自然的「野生採集」農產品,包括野菜、竹筍、野生動物肉品等,台灣目前的有機法規則沒有著墨,也不能納入有機農產品範圍。

相對的,那些大舉花費興建溫網室、購入工廠生產的有機肥料、研發昂貴生物資材等有機耕作方式,在現行體制下卻是實行得宜。

這樣看來,一旦有機農業淪為平地人主觀的法律規章、化身為填寫不完的表格與不近人情的規定,原住民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傳統性格就完全無從發揮,而更顯地笨拙無知了。除了一畦與世隔絕的土地與優於漢人的體力之外,原民部落發展有機農業,並不是處在優勢那一方。

當然你可以這麼說,即便沒有優勢,原住民也可以透過認真學習,走上有機農業之路。但別忘了有機農業是個「風險指數」驚人的產業,從投入有機耕作到收支平衡是一漫長而渺茫的過程,大約七、八成以上的有機農民,都不是在經濟壓力下進行生產。苦哈哈的有機農民經常開玩笑:想要賺錢而頭腦清楚的農民,都不會輕易踏入有機!

因此,想要發展台灣現行的有機農業,與發展其他產業其實會遇上相同的困境,受限於教育水準、社會階級、經濟能力等,原住民仍然深深根植於邊緣,比一般小農更加弱勢。

在一片「有機農業救部落」的風氣之下,我們不得不深思其風險:當原住民殷殷企盼有機農業能為他們帶來一線生機,毅然放下都市工作回鄉、將僅有積蓄投入添購設備、開墾土地,孜孜不倦重新拿起鋤頭……是不是真的能從此安居樂業?

※本文轉載自小地方生活網。

轉貼連結:環境資訊中心
http://e-info.org.tw/node/42346

相關聯結:
「尋找小農的春天」
http://e-info.org.tw/node/45289

「有機大戰來臨:我的有機 你的商機」
http://e-info.org.tw/node/45707

「返鄉務農的一條活路」
http://e-info.org.tw/node/39376

如何小看《阿凡達》,一個生態思想角度的反省


電影:文化的產物

在 2009年台灣設計博覽會的國際設計館裡,或許就因著其展示的簡陋而瀰漫著一股驕傲的氣氛,並且這氣氛就以英國展區為最──我們能想像台灣在國際設計展覽裡就只擺出兩台電視來播放影片嗎?倘若如此,我們或許還可能歸因於台灣官方在國際舞台上向來難以伸展的緣故。然而英國這個強國並沒有這樣的問題,但它卻也就僅僅提供了兩台電視與一部影片,作為其主要的、靜態展覽的內容。而也就是這部播送著五十年來英國的各種頂尖廣告、建築、服裝、設計、流行藝術、電視電影等作品的《Love & Money ─ 50 years of creative Britain》短片,充分地讓人嗅到國際館裡的那種驕傲氛圍。

我們或許要不滿意這樣的呈現,但我們卻也無法無視於這個歷史悠久的國家的國力──因為無獨有偶地,同時間在台灣巡迴展出並吸引大批人潮的,正是紀念英國博物學家Charles Robert Darwin(1809-1882)的200歲誕辰與《物種原始》出版150年的特展。或許我們要對這些展覽抱持著正面的態度,認為這將有助於開拓我們的視野;但我們或許也會在這種「文化力量」的展示下湧現許多悲哀。

無疑的,台灣自過去以來的經濟成就讓我們有越來越多認識這個世界的機會,台灣逐漸消費得起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文化產品──甚至也有競逐其中的頂級產品的能力。對於許多世界級的藝術表演、各式各樣的名牌的享受,都已經難不倒台灣人,至於那呼應著消費性電子產品的3D潮流的電影與聲光體驗,就更不過只是小菜一碟。

最近吸引著許多觀眾欣賞的電影《阿凡達》(Avatar)則是另一個鮮明的例子,台灣觀眾在該片於英國上映後不久──甚至還早了美國一天──就能欣賞到這部以許多先進電腦動畫技術打造而成的3D立體電影,當然,我們於是也就能夠很快地對這部電影做出討論,甚至是很快地給出許多批評。

對,我們會批評《阿凡達》這種非得要一個男人愛上女人才能產生不惜以寡擊眾、奮力一搏的劇情實在老套;我們會批評這種商業電影在闔家觀賞的期待下、主角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安排實在俗氣;我們會批評這種因為一方滿腦子只存在利益與征服,於是壓迫了原本過著幸福快樂、與大自然和諧共處生活的人們,進而造成兩方的衝突和犧牲的環保題材,幾乎是不必演、我們也早就看過的。

對,我們看過,我們其實很容易在國外的片子裡找到這種環保題材,但事實上這些環保題材都是舶來品;事實上我們連這種用膝蓋都可以想出來的腳本、這種聽到耳朵快要長繭的環保教條都拍不出來(噢,光是《海角七號》偷渡了一個BOT字眼就讓某些人高興不已);

事實上這種在美國已經算是老掉牙的環境人權議題在台灣卻還只有小眾在苦苦耕耘、且未必為大眾所知(但我們卻批評它老套?);事實上同樣在美國算是陳腔濫調的這種科學主義與浪漫主義、與有機論、與泛靈論、與有神論之間的衝突,它們都不是台灣常見與常被討論的議題(但我們卻對這種題材感到厭煩?)。

環境倫理思想的發展在西方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某些激烈的環保行動即是從這些思想轉化而來,至於會出現在電影這種娛樂產業裡的,其實已屬這思想洪流的末端。但我不明白,在台灣這塊土地上,我們連這思想洪流的「上游」都還看不到在哪裡,我們卻已經跟著美國人在對這種環保議題大打呵欠了。

我們或許真要感嘆,是什麼樣的文化會願意斥鉅資──相對地也有願意欣賞的觀眾──把《明天過後》、《不願面對的真相》、《企鵝寶貝》、《搶救地球》(Home)等影片推上大銀幕?又是什麼樣的文化明明空空如也,卻又還能神氣地嚷著「太多」?(我們想在大銀幕上喊出搶救地球之前,還得先面對搶救國片的問題)

浪漫主義與科學主義

總的來看,電影《阿凡達》主要是借用了英美環境倫理思想裡的兩個傳統,而這兩個傳統對西方世界的觀眾來說其實都並不陌生。首先,Na’vi人與其所在的 Pandora星球即顯露著一種浪漫主義的氛圍,他們重視人與自然物之間的情感上的交流,以致於兩者之間可以透過相互連結而獲致精神上的相通,而不僅僅只是我們所慣見的、人與自然之間的馴服與駕馭。

在這個意義上,納美人對自然的有情與地球人對自然的無情是區別開來的,後者是繼承了René Descartes(1596-1650)與Francis Bacon(1561-1626)的思維,他們要因著自然物缺乏「反思」能力的緣故而貶抑著自然──以致於自然就僅僅只是「東西」了。於是,馴服這自然而從中獲取資源、使自然對人類做出服務,這對人們來說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相反地,在Na’vi人所展示的那種浪漫主義──它其實類似於美國浪漫主義的相信──裡,它就不僅僅只是生態學意義上、萬物緊密地相互依存而已,它要──就如美國文學家Ralph Waldo Emerson(1803-1882)與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所敘述的──相信有一種在人的經驗之外的、宛如上帝那樣的力量──「超靈」(Oversoul)──存在於各種自然事物之中。

並且,透過人的直覺──而非理性或科學,人們就能夠從物理表象與事物的秩序中察覺到宇宙存有的趨勢傾向(Emerson,1983:7;Nash,1989:36),也能夠透過存在於自然世界裡的那種神祕力量而與其所相信的「上帝」相結合(Emerson,1983:10;Thoreau,2007:43)。於是在這樣的相信裡,人與自然物、神祇之間就具有了一種相通的可能。

倘若我們從電影內容來看,這種相信或許就要因著奇異的外星球與藍皮膚的外星人而變成是一種不切實際的神話了。但事實上,這種理解自然的方式卻在真實的世界裡一度流行著,甚至直到今日我們還常常會聽到一種擬人的說法,它呼喚著我們要聆聽大自然的「話語」、期望我們去感受到在人類蹂躪施暴之下的大自然的「哀鳴與泣訴」;而我們自己有時候──特別是在我們接觸到自然時──也可能會「浪漫地」以為自己有一種超越性的、理解自然的能力或不可思議的親密關係。

而這正是電影裡╱真實世界裡的自然科學家與現世主義底下惟利益是圖的商人所不相信也不能理解的,那科學家頂多只能理解自然裡存在著一種相互連結的複雜關係,並提出其存在著值得進行研究的科學價值而已。誰能「證明」人與自然之間存在著這種超越性的連結呢?啊,那都是禁不起科學檢驗的!對他們來說,那都是一種蒙昧無知的、落後的相信──

所以,或許作為一種調侃,電影編劇即安排了科學家必須要在面對死亡時,才能相信這種超越性的力量,一如據傳Darwin在死亡之前也曾大聲呼叫上帝那樣(Zimmer,2005:350)。但跳脫電影內容,那種浪漫情懷仍舊是那在真實世界裡被高舉的科學所要嘲笑的對象,因為科學所要講求的是客觀明確,而不是個人與自然之間那神神祕祕的「個別關係」。

事實上,這樣的衝突也出現在台灣的自然保育歷史裡,蕭新煌在1980年代所分析的三類推動自然保育的群體裡,即點名了當時藝文界的呼籲多是訴諸於情感的、是充滿著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的(1987:93-94)。然而,我們現在卻可能越來越難再看到像韓韓與馬以工所著的《我們只有一個地球》這樣的書了。

在越來越多的環保訴求裡,它們都要提醒著破壞自然實際上可能帶來的各種利益損失、都要凸顯大型開發案背後的得失之間的不公平。就連在台灣海峽裡面臨著生存危機的中華白海豚,我們也只能著眼於它少得可憐的族群數量,以及警告物種滅絕最後可能會為人類自身帶來惡果。唉,除此之外,我們似乎很難再用我們對於自然的豐富「感情」來說服人、也很難再用自然之於我們的深刻「意義」來說服人了,因為,那不過就只是一種個人經驗而已。

於是,Na’vi人的無奈就不僅只是Na’vi人的無奈而已,它也是許許多多和自然之間存在著情感與意義關係、但這關係卻面臨著外力破壞且不被他人承認的人們的無奈。在這個儼然已被理性之光給點亮的、被啟蒙的世界裡,我們要如何收納自己在自然裡所經歷的那一點點奧祕?我們要如何辨明那不是因為濫情而來的幻覺或自我膨脹?我們能在什麼樣的理解之下正視也珍視這奧祕?

對此,一部擺明了是架空世界的科幻電影將無法回答這意義深遠的問題,但一個普遍信仰科學的世界也將很難容得下對這個問題的回應。

被壓迫與反壓迫的歷史

電影所借用的另一個傳統,是西方世界源遠流長的被壓迫與反壓迫的歷史──它是那麼地久遠而影響深刻,以至於我們可以說「將那被壓迫的對象從壓迫當中解放出來」似乎就要和「正義」畫上等號了。美國能夠理直氣壯地宣布脫離英國而獨立──而不必有什麼同文同種等等拖泥帶水的阻礙──與之後爭取黑人與婦女權利的這些抗爭運動,它們其實就是活生生的反壓迫的歷史,它們都是努力地在糾正一種錯誤的思考與對待。

研究英美環境倫理學史的Roderick Nash認為,這些抗爭運動就好像漣漪一樣一層層地向外散開,而在這個波峰至下一個波峰之間,其實都考驗著我們對於「什麼樣的對象應該被納入道德考量」的認識──殖民地人、黑人、婦女、印第安人,他們都曾經在「許多人認為合理」的情況下得不到平等正義的對待,於是他們得靠著不斷的說服與抗爭──甚至是戰爭 ──才得以獲致公義。

而就在這樣的傳統底下,西方思想界似乎也就很順理成章地──如果我們真能這麼說的話──將這種反壓迫與解放的思維延伸到了自然世界裡頭。

對此,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1875-1965)就曾說:「曾經,認為有色人種也是真正的人、並且應該受到像人一樣的對待的想法被視為是愚蠢的,但那愚蠢如今已經成為被肯認的真理。而如今,認為根據合理的倫理而做出對所有生命形式都應有一定的尊重的嚴肅要求,同樣也被認為是一種言過其實。但那時刻正在來臨,屆時,人們將會對於人類這個種族竟然要過這麼久才認識到自己對於生命的輕率傷害並不符合真正的倫理而感到驚訝」(2001:96)。

事實上,在這一波波道德擴張中最具刺激性的,就是要將大自然納入我們的道德考量裡,以致於我們也應該要道德地對待大自然。這種想法固然在西方引起相當大的爭辯,但這些爭辯終究都化為珍貴的資產,它就是透過這種方式、為西方的環境倫理思想與保護自然的行動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必須注意的是,解放那被壓迫的對象是因為那對象「自身」就有不應該被壓迫的理由,而不是因為這對象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以至於我們要解放他╱它。

於是,台灣許多號稱要保護自然環境的行動就不會等同於前者,因為這些行動往往是因著「自然對人類有利,所以我們應當保護它」的人類中心主義理由而發動的。但是在西方,這種因著相信生物「自身」擁有「權利」或「價值」而應當不受壓迫和破壞的抗爭行動卻是屢見不鮮的──有些甚至相當地激烈,他們會透過在樹木裡釘入釘子以破壞伐木用的鏈鋸,他們會對進行動物實驗的實驗室做出破壞並將動物放生,他們會對百貨公司縱火以使販賣的皮草失去經濟價值……。

於是,那美麗的自然家園被毀壞的Na’vi人要集結起來──他們甚至還聯合了同遭迫害的自然界的生物──對抗壓迫者的情節,就不過是套入這傳統模式所得出的結果了,這樣的思考幾乎就是那個文化裡最安全穩妥的答案。

對西方世界來說,反壓迫是他們真真實實的歷史,而最終成為了娛樂事業的內容;而對台灣來說,那西方娛樂事業裡的反壓迫內容雖是我們透過媒體所慣見的,卻也是我們自身歷史裡所闕漏的──我們從來就缺乏這樣的思想與行動,就算有,它也從來就不是我們的共同記憶,因為我們是那麼樣地習慣活在「擱置爭議,只顧自己」的氛圍裡。

所以我們會讓發生在上個世紀的、恐有千人受害的桃園RCA污染事件延宕了十五年才終於要展開求償的訴訟程序;所以我們會在迎接新年的狂喜裡遺忘了一百多天前遭土石流埋沒的水災災民,毫不在乎他們的離開是出於天災,還是人禍;

所以我們會在對高科技產業的薪資與年終分紅的說不盡的羨慕裡,忽略在分配水資源與抗拒污染行動中失落的另一方;所以我們也會樂於踐踏二十年前為抵抗政府限制言論自由而以性命拼搏的血淚,而任由言論自由成為製造謊言、妖言與滿足偷窺邪癖的荒唐藉口。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我們連對被壓迫的「人」都意興闌珊時,就更不用說被壓迫的大自然了。

結語

我們該如何理解,一個在真實生活中對公義與受壓迫者毫無興趣的人,要抱怨著他對這種解放被壓迫者的電影情節實在太過熟悉並批評它是陳腔爛調?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做這樣的抱怨,因為我們覺得那不過就只是一部電影,一種娛樂。對於它作為一部電影,其在內容安排上的確並沒有太突出的新意。

但問題就在於,它並不僅僅只是一部電影,而是一整個文化的體現──在這個層次上,相對於我們自身文化的荒蕪,它就總是「新的」。以致於任何敏感的台灣人總要在這種外來文化力量展示下,為自己的文化是那麼樣的貧弱不堪而感到悲哀!

從電影內容回觀自身,我們總要承認,台灣社會普遍對科學抱以極高的尊崇但卻缺乏相襯的反省與批判──我們往往渾然不覺這樣信仰科學會有什麼問題,同樣地也渾然不覺這信仰與「時下流行的」環保議題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衝突。我們也要承認這個社會長期以來對於追求公義多抱持的冷漠──我們常常只是在短暫的熱情捐輸上欲滿足自己的憐憫之心,但卻對長期的、根本的變革不感興趣,而只願袖手旁觀。

於是,台灣拍不出《阿凡達》這樣的電影就不僅僅是資金、技術的問題,事實上我們根本欠缺那樣的傳統、那樣的文化。當然,我們也大可批評《阿凡達》不過是一部充滿絢麗特效場景而欲搶搭「環保流行」的順風車的作品,但就在這個意義上,我們或許也可以好好思考自己在這些年來的「節能減碳」口號中何嘗不是如此?

參考文獻

Emerson, Ralph Waldo(1983)。Essays & lectures:Library of America。

Nash, Roderick(1989)。The rights of nature : A history of environmental ethics。Madison, Wis.: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Schweitzer, Albert(2001)。Revernece for life(A. Naish譯)。在L. P. Pojman編著,Environmental ethics: Readings in theory and application(3rd版)(頁95-100)。Belmont, CA:Wadsworth。

Thoreau, Henry David(2007)。Letters to a spiritual seeker(湖濱書簡)(周亦培譯)。臺北市:聯經。

Zimmer, Carl(2005)。Evolution: The triumph of an idea(演化:一個觀念的勝利)(唐嘉慧譯)。台北市:時報文化。(原作2001年出版)

蕭新煌(1987)。我們只有一個台灣─反污染、生態保育與環境運動。台北市:圓神。

轉貼連結:小地方新聞網
http://www.dfun.com.tw/?p=23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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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感》

禮拜五帶著适勒與樂葛安看3D影片《阿凡達》,在戲院內的所有觀眾視覺享受大概過足了癮,現場可說是騷動連連不停哪!真是好不熱鬧!觀眾的迴響不絕於耳,討論紛紛也影響我們一起回應!
回家的路途上哥哥和妹妹表情愉悅興奮不已,忙著討論剛才的劇情,做老爸的我也不甘示弱加入戰局,想表現出我也關心你們,不要忘了我們是一起的!嗯,果然他們兄妹倆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也注意到原來老爸也看的津津有味,一下子我已經變成他們的『哥兒們』........待續
回到家之後我們家開始熱烈討論,我們都為劇情的情節感到無比精采和感動,接下來「如何如何,怎樣怎樣....」簡直家裡快要鬧翻天了,大家真的意猶未盡哪!到現在兄妹倆還是興趣未減。
有一天我突然異想天開有了一個衝動,我打開face book開始把我的「開心水族館」想像是納美人住的潘朵拉星球.......。想像著有一天.......,哎呀!越想情緒越down,這樣的情節,不是正在台灣原住民的身上上演嗎?
想到兄妹倆為著「阿凡達」這樣開心不已,我卻彷彿看到電影的情節在他們身上繼續發酵,身為原住民的孩子,未來還有明天嗎?如果我的孩子長大了,他們能找到自己的根嗎?我能夠教他們什麼?他們可以學習什麼?魯凱族的文化可以在他們的身上延續嗎?他們有足夠的體會與認知去了解自己的源頭來自何處嗎?原住民今日的處境,這個社會用什麼心境看待?他們願意給原住民的孩子什麼樣的機會呢?⋯⋯ 繼續閱讀
最後我竟然不知不覺地開始啜泣,我無法控制情緒,不停地宣洩!我也無法控制憤怒,那是心底深層的觸動,是壓迫底下對不公義的控訴,對「生存」展開的反抗行動。

撒烏瓦知遊學記(五)──寫在家園消失的兩個月後 讀後感與回想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38900

巧遇還是緣分?我把我手中最好的人像鏡NIKON AFS70-200五代鏡轉手給可樂,好捨不得!到現在還會痛!猶記當時有好多買家蠢蠢欲動,也不知哪裡來的感覺,像是天外飛來的靈感,接到可樂電話,聽他說話誠懇,我不由自主被他的話吸引,他也沒東問西問,只告訴我他的預算多少,我回答他:「我這支鏡頭是原廠貨,我打算賣5萬3最低是5萬賣。」他說可以接受,我便赴約在忠孝新生站附近的漢堡王碰面........
我們遇見之後,小小聊了一下,他可能發現我是原住民!便聊到他是台大城鄉所的學生,現在正在關心都市原住民被強迫遷居,房子遭到強制拆除的三鶯,溪州以及桃園的撒烏瓦知等部落的現況!講到這裡,我的心就篤定了!我們又聊了許久,我打從心底感激許許多多像可樂這樣的漢人朋友,在原住民被壓迫、任意欺凌不被尊重時,願意出來「挺!原住民」幫助我們一起渡過「災難期」。讓原住民不至於喪失生存的動力,反而能夠激勵起而抵抗國家暴力的壓迫與不公義的對待!
最後當然我把鏡頭賣給可樂,以4萬5的價格轉讓,當然這也不是我原來要的價錢,在回家的路上我心裡想「大頭目,今後你離開我了,但是現在你要像熊鷹一樣,振翅羽翼翱翔天際,將你能見度的高度提升,如你祖先的榮譽羽飾顯要四方!」
人生的境遇有時是很奇妙的,冥冥當中會遭遇奇蹟出現,現在我不再悲傷也不後悔,我在許多時候還會碰見「大頭目」與「可樂」,現在我的內心充滿祝福與感恩,因為「大頭目」我結交了一位好朋友「可樂」,「可樂」我要在這裡用同理心祝福許許多多的漢人朋友,有平安、有喜樂、有幸福!加油!大家加油!~~XDDDD

ps:大頭目的由來是此鏡是鏡皇。

泰武觀星咖啡,走過八八更堅強 讀後感


「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那帶種流淚出去的, 必要歡歡樂樂的帶禾捆回來。」
這句聖經的章節確實札入心坎裡,尤其對終年辛苦工作的農夫來說,那感受就特別深刻了!
閱讀這篇文章的心情,就像顧英哲、顧智樺兄妹的情懷一樣:有一種捨不得的感覺!

捨不得的是原鄉的土地
捨不得的是原鄉的親人
捨不得滋養生息的居所
捨不得教化培育的環境
捨不得遨遊天地的遊戲場所
捨不得穿梭山林的獵人背影
捨不得祖靈的歸宿巴魯古安
捨不得北大武山流傳千年的神話

魯凱生命共同體─包基成先生的重建提案 讀後感

日前包老師提出『魯凱族生命共同體』呼籲當今政府重視原鄉的聲音以及住民自決的的方向與規劃,期望能與政府建立對話,將重建工程的計畫與目標作有系統的整合,苦心擘畫並試圖經營出魯凱族永續再造的希望工程。
從其內涵的經緯脈絡來看,可探察其對母體文化的依戀程度與責任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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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的內容可分成四大主軸:
其一、理念為「原鄉不棄,文化不滅,魯凱永續。」主要訴求是反對「劃設特定區域」希望政府重視原住民的自然主權、文化權、以及生存權等與世界公民同等的權利。
其二、為「母子臍帶相連之生命共同體」強調文化與血脈相連的重要性,不可分割地臍帶關係是族人與土地相連並存的共同經驗。
其三、四、為時間與空間的劃分與防災的應變措施。在空間的規劃特別提出「重整復育圈」與「中繼生活圈」,族人如何因應使用空間,並針對「汛期」與「平常時期」提出時間劃分,期望族人了解並且重視季節變換的變數,減少災難來臨時的創傷,要幫助大家度過漫長的重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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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魯凱族人面對災難來臨時的智慧與勇氣,于身為魯凱族的一份子發自內心感動並且於有榮焉,在此時此刻是族群存續與滅絕的重要關鍵,魯凱族的朋友們大家要「兄弟連心,齊力斷金」不可忘記祖靈的訓誡與教導也不可改變族群內部的團結,當凝聚共識與力量共同迎接世代交替的歷史責任。

定義 原汁原味


原住民族的文化
融合著多元色彩
時而沉靜
時而躍動
有時溫柔和煦如冬陽
有時熱力四色像夏潮
或者像高山湖泊的明鏡台
或者如飛瀑層層渲洩而下
飽滿絢麗的色彩
裝扮著山海的文化
豐富了美麗島的想像
也滋養著住在這塊土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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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facebook.com/album.php?aid=7260&id=100000384346359&ref=mf
『熊族的故鄉』和『雲豹的故鄉』ㄧ樣的原住民族的土地,也是我們的故鄉。
我們看到原住民族為了實現「美麗的家園」遠景,必須付出非常大的代價才能換得對方的尊重,也許這條漫漫長路不是易路,而是一條蜿蜒崎嶇的坎坷路,但這是一條必須走的路,要努力才能達成的路。
國際的例子可以做台灣原住民實現民族自決的借鏡,時間對我們有利,這個時間點尤其對我們非常重要,因為是存續或滅絕的關鍵時刻,原住民族除了要提出『反劃設、反迫遷、反滅族』的訴求之外,就必須規劃出長遠而有效的策略,才能在往後有動力與國家機器作頑強抵抗,而『自治』這條路是必需要走的路,更是必需「使命必達」的歷史任務,也許現在的執政黨過去的作為無法信任也不能苟同,但是現在有現在的「急迫性」與「必要性」,因此無論如何都必須「排除萬難」「你必須要出手,才會知道反彈的力量多大」來做因應的調整與策略,最近關於「劃不劃設」「如何劃設」的辦法反覆不定,讓人看的眼花撩亂也還是不知道「政府」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當然這是當政者的手段與策略,那麼原住民又該如何因應呢?
提出『原住民族自治』就是有效能因應的策略,也給未來的執政者比如反對黨提出原住民的訴求與意願,來爭取更有利的籌碼,因為經過八八之後我們看到原住民鄉鎮的投票意願對象有改變,這次國民黨在有原住民的縣市「鐵票已經開始生鏽了」有明顯鬆動的現象,所以原住民要在未來的選舉扮演關鍵角色擴大對藍綠的影響,這樣我們的意願與訴求才會受到重視,對未來『原住民自治』就有很好的發展方向,要能達成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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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008080507812
http://wildmic.npust.edu.tw/sasala/910311-02.doc
http://www.wufi.org.tw/shih/sh031115.htm

寫一封信給根留家園,努力重建原鄉的魯凱族夫婦。

給包泰德、古秀慧夫婦sabaw,ku sakyadudulrunumi.
manemane ku ayyanemadu,kadrwa ku maka apalribatane ku takipkwalryanenumi.
manemane ku akawrivanemadu,kadrwa ku maka aswala ku takidremedremanenumi.
manemane ku apelaelane,manemane ku akisamulane,manemane ku apasikayyane.
yakay ki nacunu ki tarudrawdrange,kaymaelaela apalralrawthu ikay ki kidremedremeta.
maelanenga ki napacucungulaneta si wabulrunga ku vaga ku apacungulaneta ka langudradrekay.
lakay ta asuru ku akakucenganeta kay tangilribataneta.
lakay ta kasulri kay takidremedremaneta.
lapadyadilita ku yakay ki cucubunguta ku ika tangukakayyaneta ka langudradrekay.
maelanenga kumi ka ladrusa,wadulrunumi tarumara kay tamatikurwaneta kay tangilrisyaneta.
kaynu wadrele ku takakucingalane si pisadra kay awngane.
pdilinumi si arukakucenge ku takidremedremane ladrelenay si dulru tupapalra.
ikaykibibilrilane tamasupapalra kay kidremedremeta,yakay ki tawmase ku sapalribulane ku lriguyni.
ipakela lu mamilringi.

要說什麼安慰的話 誰能超越你們的意志呢

要說什麼鼓勵的話 沒有人比你們更有勇氣決心

有什麼話可以建議 有什麼事還需努力 或者需要更多祝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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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的訓誡與叮嚀 不曾改變遺留在我們心中

感謝祖靈早已留下祖訓延續文化的香火

既使遭遇危機終能克服以對 才不致於灰心喪志

並且超越現實困境迎向族群的未來

特別感激你們 願意承受苦難與危機的考驗

不會因為看見現實殘酷而放棄

反而更砥礪心智堅強面對 激勵族人能夠跟進學習

未來我們要互相陪伴共体時艱

掌握命運的全能神必定榮耀並賞賜平安

直到萬世萬代

莫名的信念─阿禮下部落遷村,上部落留鄉 讀後感


Adiri,英雄Pelenge的故鄉。
紫色的Lawdawdare是祖先靈屋所在,此地身處斷崖峭壁,兩側溪澗山谷中飛瀑層層,地理上易守難攻,恰和英雄之名相互輝映。
英雄曾帶領族人渡過危機,解救魯凱族發源地Kucapungane脫離外族的侵襲免於滅亡的時刻,成功保住並延續魯凱族香火血脈,一直到現在仍為人津津樂道。
英雄的後代,如今面臨部落瓦解的危機,是存續或滅族的關鍵時刻,需謹記祖先的遺訓和叮嚀,莫忘傳遞承先啟後的歷史使命,以及英雄世代光榮時刻的再起,根留部落的勇士們,祖先必然記得你們對英雄故居的付出與無私,因為歷代祖先也曾經遭遇更黑暗的時代,卻依然穩固保留傳統居所及獵場,北大武山的神話和百合文化的榮譽從來不曾遺失。你們的名字將和英雄的名字一樣永遠流傳,深植在後代子孫的心中,直到萬代。
sabaw,kisamula takay kamudu ka langudradrekay.
maelanenga ku sakyadudulrunumi.

變色的大地






變色的大地
黑色壟罩著天空
壟罩著祖靈的土地
穿越時空的眼
從遠古時代的土地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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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之心到處慾望橫流
黑色交易出賣人的靈魂
也吞噬著身為人的價值
慾望像深不見底的黑洞
無法填補內心空洞虛浮
然而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拿人手軟只有任人操弄擺佈
毫無尊嚴還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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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廢像世紀黑色大痲瘋
遺毒殘害永遠無法消除
然而傷害已經造成
無法彌補
撕裂的傷口將永遠無法癒合
千年萬年也無法消瀰的殘害
撕裂的情感
是族群最大的悲痛
聲嘶力竭喚也喚不回
是內心永遠的傷痛
擺放在最深的黑暗角落

小清華計畫 為部落打造人才 讀後感

http://www.lihpao.com/news/in_p1.php?art_id=37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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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倒覺得值得嘗試,評估過其教學資源以及教學科目還有寄宿學校的選定很恰當,這樣的教學環境對經濟窘困的原住民學生實在是難得的教育資源與升學機會,唯一我還寄望這些接受幫忙的學生能克服學業的壓力成為有用的人,也當以『反哺』的良心回饋社會(不限定原住民社會),更能夠以積極投入『原鄉重建,創造榮景』的用心成為部落重建的棟樑,補正原鄉缺乏人才的窘境,再者也冀望主導原住民事務之行政院原民會,能結合可用資源規劃合作模式的配套措施,鼓勵各個學校教育單位共同投入原鄉教育,幫助資源極為缺乏的原住民鄉鎮,能建立重建人才之資料庫。
國家投入原鄉重建之工作,這正是必須努力的方向與目標,原住民不是只要ㄧ棟房子住,歷史教訓告訴我們原住民在不斷地遷移中喪失自己,漸漸成為邊緣消亡的『黃昏民族』,所以具備先知卓見的洞察力,培育未來可用人才是重建原住民族重新站起來的最大動力。
還有謝謝所有參與投入的各單位,謝謝你們在『黑暗之中,點亮明燈。』幫助原住民重新站起來,我以同理心也祝福你們平安、幸福、快樂。

一所山的學校─魯凱族山林學院的初步構想 讀後感

『真的有很想回家的感動。』也非常值得期待及令人激賞。
若回顧過去檢視,原住民過去總是被迫接受別人安排的命運,無法掌握自己的未來,這原因是歷來的政權ㄧ貫的用高壓手段統治原住民族,並不尊重來自原住民的聲音,因此原住民族的核心價值很輕易被犧牲掉,也連帶地瓦解族群的傳統根基。
美麗島自有國家體制以來,原住民的政策及發展方向就是『現代化』,從原本的山林狩獵以及小型農耕生活型態,必須轉型成現代社區,也因此生活領域從『高海拔變成低海拔』,生存方式變成從山林進入到平地,被迫放棄千百年來祖先的訓誡與教導,要重新學習一個別人『框架』的圈圈,矛盾與不適應讓原住民族從『美麗島的主人』身分變成邊緣消亡的『黃昏民族』。
我們期待有一個原住民的未來,應該從歷史教訓中反省,才能創造全新的思維與契機,補正過去謬誤的遺毒殘害,擔負起歷史的責任,學習尊重多元文化的差異,重視原住民族的思維與選擇的權利,讓原住民族重新站起來,才能『轉虧為盈』讓原住民族成為台灣多元文化的重要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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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邦‧沙撒勒老師你要加油,我們會成為你的後盾。
kisamula amiya ku tarudrawdrange lu cunu ku vagalini.
takay karimurimuru si takicakwane ku tabulrwane la tapadyadili kapapedreng kay cucubungu ku kadalananeta ka langudradrekay

好茶部落遷村,指日可待?讀後感。

我的故鄉啊 谷茶部鞍
聖帕颱風讓你離開了故土家園
來到山下陌生的地方
由於離世居地路途遙遠
在這個新生的地方實難以落腳
環境竟是如此現實與艱困
風雨飄搖中仍無人聞問
時間如看不見的黑洞
族人咬著牙盼天明時刻的到來
無奈命運就像人球被踢來踢去
已不知歷經多少個太陽與月亮的交替
更不知身在何方
心理的歸屬早已荒涼多時
營區隱約傳來幾聲老人的喘息聲
四目交會時眼中迷惘空洞無神
似乎忘了我這個異鄉的游子的歸來
小孩玩耍的聲音稀稀落落的聽不見
身邊的玩伴竟不知往何處去
似乎再也看不到昔日歡樂的景像
曾幾何時家園是如此滄桑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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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武山穿梭的獵人後代
熊鷹呼嘯百合綻放的榮景
多少英雄偉人留下光榮的戰役
累積歷代祖先智慧世代流傳下來
獵人的後代將面臨生死挑戰
為了血脈香火的保衛戰
拿起祖先的弓箭吧
拿起手中的刀劍吧
唯有兩隻腳站在祖先的土地
百合才能吐露芬芳
唯有踏上祖靈的歸宿巴魯谷安
羽飾的光輝才能顯耀四方
故鄉你的名字叫谷茶部鞍
是雲豹落腳的地方
你是戰神之子雲豹的子民

回應Yapasuyongu Poiconu分享其有關母語復振的論點

身為族語教師,復振語言文化最讓人感慨的不是外族的不解與誤導,在國家體制之下責任機關是掌管及資源分配的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在籌措與規劃的責任上,應該擔負的責任是文化傳承的使命,或者當用永續與再造文化這樣的能量行使政策的執行力,遏止正面臨邊緣消亡的原住民族文化,政府挹注資金提撥預算在原住民族的文化復振上,必須看到相關單位的執行力是否有辦法消化,再來文化的傳承本來就是一脈相傳,不必依靠外來的干涉,原住民族歷經不同時期的外來統治或者殖民逼迫的動盪時代,卻無法澆熄原住民族文化的煙火,最重要的原因是祖先先輩守護文化的決心!守護千百年來的山林智慧,守護傳統的土地居所,我們要努力的是要向耆老學習智慧,用祖先們的叮嚀,教育後輩學習用原住民的思維作文化的世代交替,切記不要在時代的潮流下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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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原住民族本身無法重視母體文化,不需要外來的逼迫就會崩盤瓦解,所以無論是母語或者自身的文化都應該努力學習,才有可能承繼祖先的智慧與教導,山海文化孕育美麗的寶島,千百年來原住民族與大自然共生共存,並發展出合諧相處的智慧,創造出永續經營的山林海河文化。
後代子孫當謹記祖先遺訓,突破層層阻礙,再造族群文化的榮景。共勉之。

是神話還是文化,是消費還是消亡!

標題:是神話還是文化,是消費還是消亡!
一問、如果文化產業是販賣文化的商業活動,和文化人士推動或文化復振的努力方向顯然不同,在文化商品化的衝撞之後,向來掌握文化詮釋權的當家貴族,在一再衝撞之後所會碰到的撞擊力,可能要保存文化或者祭典文化的再現時將會是一大挑戰,可否就這觀點提出大師的論述?

大師的論述:
跟原民文化藝術界朋友分享給Amale的回應── Amale你好: 你提發的文化可不可以商品化賣買是重大問題。在此希望以公開的方式回應你,讓更多的朋友一起分享我倆的對話。 先講一個我的故事,33年前當琉璃珠成功開發後,一群太陽之子耆老們(見註解)相當不高興,認為產銷琉璃珠是破壞文化的作為,經我溝通說明,不生產傳統就會沒落,產銷琉璃珠是維續文化最強的方式,也會為部落注入經濟效益。如今已經沒有人懷疑琉璃珠在各方面所營造帶來的貢獻,也超越原先我所預估的成就。 同時,我更確定原住民文物文化有同等的發展途徑。重要的是要細心向耆老學習,掌握相關資料,將之消化然後開啟創意創作之門。限於編幅僅就以上簡單回覆。 註解:太陽之子(mamazangilan)被誤稱為貴族。士家(pualu)被誤稱為世族。大地之子(atitan)被誤稱為平民。排灣 魯凱兩族自古採行同心圓責任階級制度,稱作kituku。被誤稱為金字塔帝王階級制度。

回覆的問題:
一、自古以來魯凱族社會的經濟生產,採集中式貢賦(swalupu)再分配,貢賦對象是擁有支配土地山川的當家貴族(yatavanane),又經過物品的交換社會行為,使物資循環,而統治階層與群體之間形成互惠的行為,當家貴族的社會交換型態或者說特權再分配(thimithimi),帶有階層間在認定劃分與互動,如貢賦在分配及裝飾(或圖騰文飾)的特權交換或授與,也是「物」與「權」互動的交換型態;這些交換型態是「給予」、「接受」與「回報」的程序之間所交換的思考方式。
的確產銷文化可以為部落注入經濟效益,但是能否維續文化或者產生破獲,我想兩皆可能,向老師這樣用心提供文化資產的詳細資料的確也實屬不易,是我們後生在作文化傳承時的典範,但是文化的危機常常是錯置或不了解,若在解釋上產生錯誤,強勢的商業促銷或者透過藝術展演所造成的遺憾,就讓人相當挽惜了!

文化對內要自省,對外要宣示其主體性!

Amale Gadhu 11月10日 22:52
對於這個世代的原住民族而言,可說是非常嚴峻的考驗,對外不但要維護生存的權利,對內又必須面對自身的矛盾衝突,自從外族入侵這五百年來,外來者挾其強勢文化對本來的住民的文化形成壓擠,由於殖民心態並無法尊重原來在地住民的主體性,又為了治理方便達成其統治的手段,就將原住民族從傳統領域遷移至他處,目的是分散族群內部的力量,又將傳統領導階層的地位以及權利瓦解,使原住民族鞏固的領導中心被取代,文化詮釋權也遭受踐踏,強迫施行文化改造如皇民化或者國語推行運動等,原住民族的文化就在欺凌壓迫底下茍延殘喘!但是面對如此嚴苛的生存條件,先輩祖先不曾忘記身為原住民族的驕傲!披荊斬棘尋求族群延續的契機!努力守護千百年來維繫族群命脈的堡壘!
原住民族有最高的山林智慧!
原住民族有多元文化的資產!
原住民族有最強的韌性與忍耐力!
原住民族有高度的延展性質!
原住民族是全球氣候變遷的求救訊號!
原住民族是山林的守護者!
原住民族是台灣的驕傲!go!

山中之國

Drekay,「高海拔」的山中之國
是獵人後代地獵場
是熊鷹盤據地山頭
是百合文化地源頭
是雲豹落腳地故鄉
........................
憶先祖地腳蹤初踏
天空鷹羽飛翔響導
雲豹隨侍左右圍繞
歷經千辛萬苦折磨
終究得到祖靈庇護
尋覓幸得美麗國度
感佩命運之神眷顧
披荊斬棘迎向朝陽
世世代代流傳下來
.......................
瞬息萬變地黑暗期
獵人後代四處流竄
人心惶惶不得終日
苦毒擊打獵人後代
昔日繁華已不復去
徒留歡笑不勝唏噓
莫非是人心已遠去
還是忘了曾經滄海
故土家園拋之腦後
美麗國度搖搖欲墜
.......................
穿梭山林獵人後代
馳騁戰場光輝歲月
嚮往多少英雄事蹟
北大武山神話故事
依舊鮮明歷歷在目
祖先耳語不曾忘記
欲待後人拾起面命
承繼祖訓傳遞香火
踏上先人祖靈歸宿
沒齒難忘巴魯古安

雙鬼湖巨木群 屏東林管處將再探秘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00127/78/1zij1.html

雙鬼湖為魯凱族祖靈聖地,魯凱族人相信,人死後魂魄會繞著雙鬼湖,經過霧頭山,最後回到祖靈歸宿,聖山北大武山的巴魯古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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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鬼湖乃族人預留的神聖空間,目的在維繫魯凱族的文化永續傳遞,也是魯凱族與大自然合諧共存的山林智慧,族人相信唯有珍惜山林資源,資源才能永續利用,魯凱族的狩獵文化千百年來與山林共生共存,就是不滅的明証。
台灣的山林資源豐富且彌足珍貴,千百年來原住民族守護著山林,為美麗島留下珍貴資產,不幸這四百年帝國主義入侵台灣,也強佔山林資源,對原住民族的自然主權、文化權以及生存權產生極大影響,甚至造成滅族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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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國家已取得並且擁有龐大山林資源,當政者應該思考,當今原住民族所面臨的處境,在尊重彼此的機制下,找出因應之道,並透過協商以及修築法令的訂定,做土地與資源的共管,甚至與NGO组織合作信託,可以對環境監測以及棲地復育做有效管理,如何有效利用原住民族對山林環境的認識,與原住民族的山林智慧結合,是創造雙贏最有效的策略,和可以務實政府對原住民的照顧與尊重。

ps:土地以及環境信託,以下連結可做參考。
http://e-info.org.tw/node/46148
http://e-info.org.tw/node/28586
http://e-info.org.tw/node/25339
http://e-info.org.tw/node/21585
http://e-info.org.tw/node/25217

「歎」

大自然之嘆息
大自然的呼吸
大自然的韻律
瞬息萬變流動
清澈之水如眼
青翠山巒在前
草地如茵之香
大地在我腳下
斯土斯民
故我在